出现在这里,定是又与司徒飞羽勾结在一起,那目的便很明确了,但这司马如峰早已被削了兵权,又是丧家之犬,司徒飞羽还能利用他什么呢,他还能给禹西国带来什么方便之处呢?
魑魂不经意的望了顔溪一眼,似是猜到了她心里的所想,“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即便这司马如峰被剥夺了兵权,但几十年来,所积累的人脉和心腹也是不容小觑的,若是暗地里他与这些人勾结起来,怕是会成为皇上的心头大患。”
皇上,君夜尘......他可否知晓这个消息......
司马如峰,金鸣国的人,司徒飞羽......似乎是一场酝酿已久的大计,还有君修凌,他到底如何了......
千头万绪,百般不是滋味,这风平浪静之后,已开始渐渐得不平静起来,那接下来,又会是怎样的天翻地覆呢。
眼下他们若是能逃出去该多好!
......
离雪气喘吁吁的跟在沧枫的身后,一路奔波着,早已是疲惫不堪,却不敢停下脚下的步伐。
沧枫实在忍不住,终于停下了脚步,微微的有了怒气:“让你不要跟过来,你偏跟过来,只会给我添累赘!”
离雪哭红了双眼的求着他带她一起出来,沧枫实在是不愿意,带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在身边,又何况她的伤势还未好,实在是个累赘,但熬不过那张梨花带雨的不忍,又记着娘娘临走之际的托付,与其留她一个人在哪里,倒不如带在身边放心些。
几日的搜寻无果,该如何向师兄交代,他将溪妃娘娘弄丢的事情,那日等他们将那帮刺客拿下后,溪妃娘娘早已不见了踪影,那日速度极快,快得他们根本不知道去往了哪个方向。
这样茫无目的的寻找,只是个无头的苍蝇,随着时日一天天的消失,心中的急躁越发的浓厚了些,所以连带着怒气也大了些。
离雪沉思了半晌,似是下了决心般:“若不然这样罢,我与你分开找,这样或许快一些。”
“快什么快!”沧枫无语道:“我若放你一人,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如何向娘娘交代!”话一出口,便有些懊悔,他想说的,并非是这个......
离雪咬了咬嘴唇,“我只会拖累你,眼下找娘娘要紧,我会照顾自己。”
沧枫扯了扯她的衣袖:“我不是这个意思......”
离雪抽出自己的衣袖,因用力过猛,扯痛了手臂上的伤口,忍着钻心的疼痛,道:“还是分开走罢,娘娘肯定是在某处等着我们去找她呢。”
沧枫心里十分的不好受,“不行,你必须跟我在一处。”想了想,道:“你是不是还在怪我,那时候没有去救你。”
离雪猛的抬头:“你在胡说些什么,那样的情况下,当然是要救娘娘!”
“那到底你在别扭什么!”想起这段日子来对急转而下的态度心下不由得又是一气:“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对我不理不睬的,在宫中的那些时日我们不是好好的吗!你到底......”
“那是过去的事。”离雪打断了他,渐渐黯淡的双眸,许久喃喃了一句:“我们终归是不一样的。”
沧枫不明所以,没人告诉一个初懂情事的他,到底该如何继续这样让人胸闷的谈话,抛开了儿女情长,眼下寻找溪妃娘娘才是重点,但语气还是柔软了许多:“走罢,接下来我走慢些就是,总会能找到的。”
半是安慰自己,半是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