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君夜尘见状,沉沉的叹了口气,第一次看见有宫女能被她骂得哭红了眼跑出来。
宫女见皇帝仍在门外,连忙跪下去磕头:“娘娘不肯用膳。”
“再去端一份过来,娘娘什么时候用膳了,你们便什么时候吃饭。”君夜尘冷冷的吩咐道,宫女一听,急忙的爬起来跑了出去。
......
顔溪绝食了。
对于一个以食为天的人来说,绝食是最残忍的抗拒方式了。
但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做了,只要有饭菜送进来,不是被她打翻了,便是扔在一旁直到冷却了也不会看一眼。
这样的绝食只一天的功夫,便饿得头昏眼花了。
君夜尘后来又过来了一次,不仅是她,楚沫雨跟非冥来过,离雪和沧枫瘸着来过,甚至是魑魂,也来过......但都无济于事,靠不近房内的人,都被轰了出来。
这个一向对下人亲和的溪妃娘娘,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有些......六亲不认。
甚至一些不明状况的人私下议论着,这个溪妃娘娘着实无理取闹得可以,眼下都这种情况了,竟然还耍性子,实在不配得到皇上的宠爱。
一屋子伺候的人,包括离雪,都在外面跪着,皇上下了旨意,娘娘什么时候用餐,她们才能什么时候起来。
这不,一天过去了,屋内的人饿得头昏眼花的,屋外的人也饿得直打颤,连跪都跪不稳了,但溪妃娘娘的房中还是继续传来了碗筷摔碎落地的声音。
滴水未进的人,呆呆的望着窗外有些刺眼的阳光,饿得晕晕乎乎的人迷迷糊糊的见着门口走进来一个人,身型,样貌好像她的北黎轩哥哥啊。
来人走近了她跟前,突然蹲低了身子,与塌上的她平视着,忽而又展颜一笑,低低的,柔柔的:“打算绝食到什么时候?”
揉了揉眼睛,又掐了一把来人的手臂,对方疼得皱起了眉头,顔溪才觉得是真的,倏地坐起来,脑缺氧的眼前黑顿时袭了上来,北黎轩眼疾手快的扶住她:“还是这般任性!”
斥责中带着浓浓的疼惜。
“你怎么在这里?”他不是走了吗?
北黎轩望了一眼地上的残渣,还徐徐的冒着些热气,想来又是被打翻不久,收回了视线,温柔的望着她道:“我是听说某人在闹脾气了才回来的。”
“胡扯!”顔溪没好气的回到:“你若是也像他那般对我撒谎的话,这个哥哥我便不认了。”
从未有过的亲昵的举动,大手抚上她的头顶,轻轻的拍了一下,轻斥道:“说好的是一辈子,怎有不认的道理,我这个哥哥也不是你想认便认,不想认便不认的。”
霸气了许多啊。
方要开口,便听得他道:“朝中发生这么大的事,我岂有不回来的道理,虽无过多的本事,但治伤救人还是能尽一些绵薄之力的,皇上看得起我,我也想尽一尽身为夜澜国的老百姓该尽的责任。”
“你对他倒是忠贞得很,也不知人家领不领你这个情呢,若有一天再犯个欺君之罪什么的,还不是一样的挨揍。”顔溪道。
北黎轩忍不住轻笑:“若不是你拐着我的惹事,我哪会有这么多的欺君之罪,你还好意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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