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后方的工作?”
“不,不是。正好相反呢。”
若规摇摇头。
“保险公司的存在意义,在于向顾客支付保险金。一切公司或机构,可以说,都有它的终极目的。从这点来看,我在SH做过的资产运用的工作,反倒是后方。”
“不过,你认为真实情况并非如此?”
“噢……不。当然正是如此嘛。”
两人走到若规停放爱车的停车场内。那是一辆老款的minicooper,看上去小小巧巧的样子,但方向盘重的很,反而不太适合女性开。一位学弟曾在帝都支部做营业员,调离时很便宜的转让给若规。若规为了解决运动不足的问题,每天上班用山地自行车,出门游玩则用minicooper代步,两车各司其职。
“还不到两点呢,不早不晚的。离晚饭还有很长时间……往下怎么安排?”
“我已经累了。”
“找家小店住一下?”
“这倒也行……不如……这么难得,就去一下你的住处?”
若规眼前随即浮现出杂乱的房间。
“也行。不过我倒是想看看你的房间。”
“不行。你知道的吧?虽说是公寓,却管的像是大户人家小姐的闺房。说好能进那间房间的,只能是家人、女友和猫而已。”
“那就没办法啦。今天就在寒舍招待稀客吧。”
若规假装长叹一声,其实他心里很高兴。他为叶惠拉开车门,坐上了车。
叶惠坐在副驾。
若规按下发动键。发动机启动了,小车沿北大路向东行去。
若规住的公寓位于御河道稍往北。不巧此时公寓电梯口正挂着“定期检修中”的牌子。两人无奈,只好从楼梯上去。途中,叶惠开口说到:
“刚才说的那件事……”
“什么事?”
“你不喜欢现在的工作的事。”
“那只是你这么说。”
“我一直在想,这是什么原因……”
终于上到六层与七层间的平台。很显然若规平时运动量不足,腰酸腿软。
不过,他仍要在叶惠面前装门面,一口气冲上最后几级台阶。
“等一下,别逃嘛。”
从楼梯口数起,他的房间是第五间,705室。插入钥匙开了锁,沉重的金属声在下午悄无人声的建筑物里回荡。
“总觉得有种监狱的味道。”
终于赶上来的叶惠嘟囔道。
“像单人牢房似的房间,不太妙吧。”
一拉铁门,响起了令人联想到监狱的悲凉之音。若规将叶惠请进房间里。
房间是只有厨房、起居室与卧室兼并的房间和厕所。即一个独单。虽然狭窄,但好歹是靠近地铁的便利地点,又是公司付全额房租的住房,所以他也不能再抱怨了。
为了以防万一,昨晚他已将不宜让叶惠看到的杂志之类收拾好了。但是,房间里仍然凌乱的很,是一个忙碌的单身男人住处常见的情形。换下来的牛仔裤、旧报纸、买来几乎没用过的体育器械、空啤酒罐和空酒瓶子等到处乱放着。
“哎呀,行李捆还没解开啊?”
叶惠见到寝室的一角堆着有搬家公司标志的行李小山,吃惊地说。算一算,她半年前来过。
“都已经一年了……”
“太忙没有时间收拾嘛。反正几乎都是用不上的东西。在别人结婚典礼上得到的餐具啊,加入俱乐部后才用了不到三次的网球拍什么的。其余的就是旧书了。”
“在我看来,你是期待早日逃出帝都呢。”
“有点心理学家的潜质。你能不能再学深一点呢?”
“如果你成了杀人犯,警察见了这房间,绝对会将你分类为‘无秩序型’。”
叶惠小声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