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贡物,在人流被“贡鱿”吸走后,阿奇本也想跟着去看看,不过在推车原本停留的地方,有另一样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是一朵白色的小花,确切地说是一朵被车轮碾过的白色野花,茎叶被折断躺在辙迹里,散落的花瓣沾上泥淖中的尘浆玷染,姜哲仍回溯出它曾经挺立在阳光下的模样,这伫立在路边的野花倔强地生长,虽然不像玫瑰那样百种花语任人陶醉的高贵,甚至连名字都不被人知晓,但无法否认的是它们也很美,即使这美渺小到被车轮捏碎后也不会有人去刻意回味。
“阿奇!”远方传来大姐头的呼喊:“你在哪发什么呆?要开工了快点儿过来!”
阿奇摇摇头,眼下维声都如此艰难,他哪还有闲情逸致去管一朵小花。
“他就是阿莲你说的那个阿奇?”光着膀子的工头上下打量着面前带着罩面兜帽的少年,抬手捏了捏他的胳膊点点头“瘦成这样看不出肌肉还挺结实。你今天就跟着他们混,今天有大船要过,手脚给我放干净点儿。”说最后一句话时工头伸出指头用力戳向阿奇的胸口。
“岳哥你乱说什么呢,我家人你还信不过吗?”阿莲双手叉腰,十分不满地斥道岳哥居然怀疑她的人。
“阿莲,这世道人心险恶,你昨天才认识他怎么就信任有加?尤其是这种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人要格外小心,谁平白无故会遮住脸的?”工头愿意也就是提醒一下,不过被阿莲这姑娘话一激认真起来。
阿奇走上前两手合道:“朋友,这话请不要乱说,我等心向光明特此蒙住我面以我神将荣光照向他人,我或许的确可疑,但我不希望你因此出言侮辱到其他桑克缇的信徒。愿圣光永远在你的心扉闪耀。”
岳哥愣住了,一股似有似无的气场从这个少年身上流露,无时像个浪人,有时却比他所知道的牧师还要圣洁。“抱歉苦行者,我不该怀疑您。”岳哥合掌躬身迫切想让这名少年知道他心中的歉意。这也难怪,姜哲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接触过圣光之心的人,无相无形的法则气息沾染了他,除了拥有炽天使之拥的教宗李莹莲恐怕是没人内敛的圣光气息会比他浓厚。
“不必如此,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坚守所责警惕邪恶,若世间众生都有一个和你一样的心,邪恶将无处匿迹。”阿奇眉目中透着包容和仁慈的光芒并没有出口否认,在莫罗人的认知里,桑克缇的门徒分为三类,一类便是广大信奉桑克缇光明之道的亿万民众,也是光明教的立教之本,二类是少部分得到了桑克缇恩怜从信徒中脱颖而出掌握了圣光力量主司昭彰圣光之威的神职人员,三类则是比起神职人员更加稀少的苦行者,他们并不会使用圣光,但仍拥有强大的圣光力量从精神上施于所接触过的人,有人说苦行者是行走于世间寻找灵魂升华之道的圣哲任何有幸遇到他们的人其生命轨迹也会发生改变。若说神职者是掌握了圣光之力的深信徒,那苦行者便是掌握了圣光之志的虔心者。虽说夸大的成分很足,但也侧面反映出人们对苦行者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