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司空颜不知该如何安慰她,这大概就是命运弄人吧,“你还爱他吗?”
媚仪想了想,“我不知道。其实到今天这样的地步,爱不爱已经不重要了。”
如今他们互相折磨就是对姐姐死的最好赎罪。
司空颜想起《陵国志》里记载,容王最后会不得善终。只是不知道那天到来的时候,这个不被历史所知的女子是爱是恨还是已经遗忘?
“不提他了,他只会让你不开心。”司空颜实在心疼媚仪,这世上大概没有比爱上一个恨自己的人更痛苦的事了。
媚仪点头,“那你给我讲讲外面有趣的事吧,我已经很久没出去了。”
檀香幽幽,琴音袅袅。
苏衡正在和兰吟对接寻找裴琛的一些线索。
慕浮越则在一旁悠闲地喝着茶。
对接完,兰吟便出去部署眼线了。
苏衡有些烦恼地挠了挠头,“浮越,你四舅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了,可是一旦找到,你的大计估计也要随之暴露了。”
“暴露就暴露吧,父皇应该早就怀疑了,不然也不会在我屡建战功后收回所有兵权。”慕浮越不以为意地笑笑。
苏衡却觉得头更大了,“陛下一心只想扶持太子登基,不给你任何实权,这条路注定会难走。一步错,很有可能就万劫不复。”
“我不会走错的。”慕浮越是对苏衡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他不是一个人在走这条路,所以绝不能走错。
苏衡知道他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遂转移了话题,“对了,那碎玉笛可是你母妃给你的,你竟然就这样轻易送了人,你对永宁那丫头也太好了吧?”
慕浮越轻笑,“当然要对她好,等她习惯了我的好,也就离不开我了。不过,我这笛子可不是白送的。”
苏衡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和景流云结交,不由撇了撇嘴,“你这是一箭双雕啊!”
“怎么说话呢?”慕浮越拿起桌上几张没用的宣纸,作势就要打他。
苏衡忙拦住他,赔笑道,“你懂就行,怎么说不重要。”
“笃笃――”门外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谁?”苏衡警惕地问道。
“是我。”
苏衡听出是司空颜的声音,忙起身给她开门,却见她脸色不太好,“脸怎么这么白,谁欺负你了?”
司空颜摇头,有气无力道,“我……我有点头晕,好像生病了。”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从媚仪那出来就觉得有点热,头也胀胀的。
慕浮越忙上前扶稳她,抬手覆上她的额头,又贴上自己的额头,“是有点烫。”说完就将司空颜拦腰抱了起来,“我带你回去看太医。”
苏衡忙跟上,“我记得路上就有一家医馆,先给她吃点药再回府吧,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
“嗯。”慕浮越虽然担忧,但也不至于失了理智,“你到前面带路。”
匆匆赶到医馆,还好没关门。
大夫给司空颜把完脉,又给她服了一颗药丸,才对慕浮越嘱咐,“这姑娘只是受凉发热,不是什么大事。这几天除了每日早晚服药,注意保暖就可痊愈了。”
慕浮越点了点头,便直接抱起刚服完药正昏昏欲睡的司空颜离开了。
大夫不知道他的身份,见状就要拦住他,“你还没给钱呢?!”
一旁的苏衡忙上前拉住大夫,“钱在我这儿,我给我给!”
付了银两,拿了药,上了马车。
他终于忍不住怒吼,“慕浮越,你是不是没到医馆看过病?!竟然不给银子就跑了?!”
“确实没有,我都是看太医。”慕浮越暼了他一眼,抬手示意他小声一点。
苏衡只好压低声音,“还好今天有我在,不然你这景王殿下的脸就别要了。”
司空颜伏在慕浮越怀里,已经没有什么意识,只是不停地流汗,软软糯糯地哭着,“我……我难受……”
慕浮越一边给她拭汗,一边柔声安抚她,“乖,等睡醒就好了。”
苏衡在一旁看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慕浮越什么时候这么用心对待过一个女人,“你不会真的爱上她了吧?”
“……我不知道。”慕浮越愣了愣,看着怀里的娇颜,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柔软,“我只知道我想对她好,想把她一辈子留在身边。”
“这就对了!”苏衡颇为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我以前一直以为你这人看似多情实则薄情,现在看来,只是因为这个能让你用心的人来得太迟了。”
慕浮越仔细咀嚼他的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是来得太迟了。”
迟到他已经无法给她最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