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她的抱怨

    当楚莫怀追出来，看到的是紫风落寞的背影。他修长的身躯不再挺拔，稍微佝偻着。他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风采，他忽然有些心痛，随他出来的还有筱音。眼睛里是满满的痛苦，那天虽然只看到了他的少半边身体，她却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她的心中有那么一瞬想要报复，然而看到他现在这副模样，她又心疼又生气，心疼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生气他竟然将自己照顾成这般模样。楚莫怀叹了口气，“我们将他接回来吧，显然他是一个不会照顾自己的人“筱音设有说话，默了默，“算了吧，”楚莫怀仰头看天，只要能给筱音带来幸福，我愿意成全。筱音顿了顿，我们去买东西吧，婚期快要到了，我们得将东西赶紧置办好，还有这快要过年了，也该准备准备了。“楚莫怀拉着她向街上走，，心中一瞬间的甜蜜。看着紫风走过的那条街道，心中有了主意。紫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他斜靠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雪，想着筱音愠怒的样子，他悔恨莫深。抓起旁边的酒就往嘴里倒，任凭酒水灌进衣服，地上的火盆快要熄灭。这么多年了，他认为她们早已成婚，甚至想过他们的孩子有几岁了，他难过的笑了，可是她们竟然还没有成亲，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慕生来了，他依然在醉酒。“筱音就在这条街上。顿了顿，同时还有楚莫怀。”默默走向窗口，轻轻的打开，向右看去，斜对面的布料店，黄色的身影在挑选着布料，楚莫怀站在她的身后护着他，紫风的笑容无比凄凉，她们是没有结婚，可也马上就要结了。许是怕被发现，紫风很快就关了窗子，坐在火炉边，静静的盯着火盆。慕生拍了拍他的肩。往盆里添了柴火，到楼下要了酒菜。这天，紫风醉的很厉害。不知过了多久，浑浑噩噩醒来，头很痛，屋子里的火盆新添了柴火，窗子打开一个缝，外面的阳光透进来照射在窗前的桌子上，他走到窗前，，阳光照在积雪上反射的光分外刺眼，他眯了眯眼睛，下意识的看向斜对面的布料店。门口只有一串外出的脚印。他自嘲的笑笑，慕生进门就看到窗前的紫风，“先吃饭吧，一会带你去个地方。”他将饭菜放在桌子上，店小二送来了汤，紫风笑了，门口有辆马车，索风和慕生坐上去，去了郊外，听着积雪在车轮下发出嗤嗤的响声，下了一天一夜的雪很厚，紫风眺望远方的山川，一片银装素裹。踩在脚下吱吱作响。似是听到他们的到来，鸟儿惊吓的飞出杂草地，惊落枯草上的积雪，也惊着树上的鸟儿，一时间又是一阵大雪飘飞。山林里有几棵野桃树，枝干本来就不怎么结实。有的积雪压断了枯枝，在静谧的大山里响声及其响亮。看着这些雪景，烦恼尽抛脑后。紫风闭上眼睛感受着与大山合二为一。一阵马蹄声响，紫风回过头，来的人是楚莫怀。他轻轻的笑了，楚莫怀也笑了，爽朗的声音传来，“:这些年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过的。为何将自己弄成这般模样?我差点就认不出来了。”紫风笑了笑，没有回答，“其实当年你走后，阿音很生气，我也很愤怒你的不告而别，看着她因为你的离开整泪洗面，我曾找过你，你远走关外，我就知道，你近些年是不会回来，却不想一分别竞是十年。，她曾因为你的信要嫁给我，为你她什么都肯做。”紫风笑了看着远方的高山“这么多年你陪在她身边，把她照顾的很好，我只会给她带来痛苦，你们才是最应该在一起的。”楚莫怀望向远方“没有深爱就没有痛苦，筱音还爱你的。去和她说说话吧。”紫风看着楚莫怀眼底的认真，这是有多爱个人，紫风决定，他不能再让筱音对他还存有任何感情，这一切，就让他了断吧。楚宅，阁楼上，筱音端着茶水出来，轻轻的放到他面前，转身就要离去，紫风激动的话冲出口“你就那么不想见我?筱音笑得凄凉“，见你？当年你的不告而别何时想过我？你凭什么替我做决断？”紫风的手攥紧了茶杯，筱音冷笑，“如今你却在我们将要成婚选择回来，你让我怎么办？紫风蓦然抬起头，她幽怨的眼神看着他，“你要我到底该怎么办？”紫风艰难的出口，“莫怀他很好，你应该选择他。”筱音笑着哭了“是，他当然比你好，他会照顾我的心情，你呢?“紫风只觉得自己是了刑场样难受。其他的话再也说不出，筱音走了，留他一人坐于桌前，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他默默的走出，静静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