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
却没料到秦方说道:“父亲,母亲,今日我本该死于那巨蟒之口,然后真人才会出现,但因那卷绢布卷轴,我却得以苟活,我虽不知为何,但心下却知自己如今已是逆天改命,如今只好苦修卷中功法,学成之前,怕是不能再回山下了……”
讲着讲着,却也是有了几分哽咽。
父子三人抱在一起哭了良久,终究难逃分别。
秦方跟着那男子一起走进了树林深处,乘着一只更大的青色鹰鸮,回到了山门。
那个世界上最强的宗门,古往今来从未能超越的宗门。
他在那个宗门长大,却没有拜在那个宗门之下。
他不是那个宗门的弟子,他是那个宗门的孩子。
那个庞然大物,名曰——驭兽!
自那天算起,足足五十个年头,秦方终于学成下山,而山下的父母早已作古,于是他长袖一摆,便开始了游历,从匈奴祭祀到异族的巫师、从西域的僧尼到南疆的蛊巫,他都见了个遍。
后来,整个神州大地都在传说,传说从昆仑山上下来了一个人,白衣白发,年轻俊秀。有人说他是神仙,有人说他是来自洛阳的富家子弟。
十年,回山,身后跟着百余弟子。在昆仑山建立了第二个门派——缥缈宗。
第一条门规:凡缥缈宗门下弟子。见驭兽宗长门,则大一辈!
也就是说,缥缈总长门弟子遇见长门弟子,不能叫师兄,而是要叫师叔!
自那以后,缥缈宗与驭兽宗同气连枝,一时传为佳话。
三百年后,中原土地上旱魃出世,飞僵作乱,驭兽宗和缥缈宗精英尽出,平复神州大地之妖乱。
但不知为何,往常驭兽宗百试百灵的以血驭兽之法对旱魃一点用处都没有,后来经过无数次的实验,才发现原来那旱魃与飞僵一般都是死物,都是夺地脉之炎气催生之物,却说那飞僵和旱魃已是人间散仙一般的实力,白日飞天、驱火飞焰不在话下,各大宗门和修士家族出来的都只是年青一代的精英,在这两大邪物手中死伤惨重。
最后驭兽宗长门弟子因面子问题,独自一人引开飞僵,后受飞僵追杀身死。
而后飞僵销声匿迹,而旱魃继续作乱。
驭兽宗宗门震怒,上至活了逾两百年的太上老祖、下至学艺刚成的青年才俊倾巢而出,四处寻找飞僵踪迹,最终在那南疆极热之地,寻到了那飞僵的踪迹,那飞僵,竟然是一个南疆邪教倾注百年心血铸造而出的邪物!
太上老祖带着宗门所有人杀奔那邪教而去,缥缈宗也派出了小部分精英助战,而中原乃至神州其他正道各派却鸦雀无声未曾派出一兵一卒。
驭兽宗也并非未曾想到这是一个针对于驭兽宗的陷阱,但自驭兽宗得异兽传道,数百年来驱妖驭兽从未失利,自是骄傲无比,认为天下没有可以奈何得了驭兽宗这庞然大物的东西,其实也是如此。
但凡事都有例外,那南疆邪教竟然以神鸟毕方止血为引,坑杀万人凝造血元凝煞阵造了十多具飞僵,甚至还有一具以毕方之血铸造,堪比地仙的游尸!
若仅仅只是如此,驭兽宗也不会丢掉传承……
除了那游尸和血元凝煞大阵之外,那一块白泽玉角碎片才是真正致命的!
在所有妖怪与灵兽中,白泽也许不是最强的,但白泽尽知万妖之弱点,导致所有妖怪无不畏其三分!
那块白泽玉角的碎片,镇压了驭兽宗所有妖兽七成的战力。
为了不让旱魃和游尸祸害人间,驭兽宗无一员后退半步,尽皆战至力竭身死……
在太上老祖也显露败绩之下,灵兽九尾妖狐以身合道,华为精血道元,灌注在老祖身上。老祖在一瞬之间重回年轻,面如冠玉,眉落朱砂……
他引来金仙天劫,杀死游尸破掉大阵。
但也使得那片地域生灵涂炭、寸草不生!
也使得驭兽宗再无传承,泯然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