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河叙有些不忍,为了门派却要牺牲如此钟灵蕴秀,前途无量的弟子。哪怕是为了大局考虑,荆河叙也无法说服自己这是应该的。以笑寒的天赋,足以自己开宗立派了,整个凉秋派加起来都抵不上这么一个弟子。
都是自己的私心在作祟,为了不让屹立了400多年的凉秋派在自己手上毁掉,就让笑寒一力来撑起整个门派,就算最后门派安然无恙,可是笑寒失去的东西却无法挽回了。笑寒再怎么出色,也只是个19岁的女娃罢了,她的人生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呢!(孩子在长辈眼里不管多大都是孩子。)
笑寒,若你开口说不愿,我定然不会再将此事强加在你身上。荆河叙褶皱的手紧紧的捏着药瓶,眼里流露出这样的信息。
萧潇看懂了,在心里叹了口气,直直的看着荆河叙,眼里没有丝毫的怨气,一片真诚:“师父,为了门派我心甘情愿。”
既然师父收养了原主,那么在门派需要自己的时候,又怎能为了一己之私而弃所有人于不顾。既然享受了门派带来的好处,那么在门派有难的时候自然也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权利与义务从来都是对等的。
“唉!”荆河叙闭上双眼,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一年来,我给你准备好了丰厚的嫁妆,想着等你闭关出来,就挑一门好亲事,将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可是没想到……世易时移,如今却是这有的局面,笑寒,委屈你了。”说道最后,荆河叙有些哽咽。
“笑寒不委屈,这是笑寒应该做的。”萧潇认真的说道。
“我知道,为师只是……”过意不去。
将红色的药吃下去,不多时。
“唔!!”萧潇蜷缩在地上,身体好像被和面一样被人使劲的拉长,萧潇甚至能够听见骨骼发出的抗议声,剧痛难忍。体内的空气被胸腔处的剧烈运动排出体外,要窒息了。
明明没有持续多长时间,萧潇却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多一秒都忍受不了。
“呼!呼!呼!”变形结束,萧潇缩在地上喘着粗气,身体没有哪处是不疼的,针扎一样刺痛,一张脸被汗水打湿,萧潇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更不用说拨开挡住自己视线的假发。
荆河叙在一旁坐立不安的看着萧潇,眼里越发的愧疚,最后噌的站起来,走出去,“我去把执书叫来!”
“师父,你叫我!”正在和两位师兄研读心得的执书听到声音,猛然抬头看过去,看到是师父喊自己,便恋恋不舍的移开视线。
“喊你好几声了,你跟我来,为师有事找你!”荆河叙急切的拉着执书的手往屋里赶。
执书笑笑:“嘿嘿,还不是因为师姐的笔记太精妙了,我忘乎所以了嘛。唉唉!师父,您别走那么快,注意身体啊!”
“笔记,什么笔记?”荆河叙放慢脚步转头问道。
“当然是师姐在后山修行时做的心得笔记啊!”执书理所当然的说道。
荆河叙停住脚步,瞳孔微缩,嘴巴张了张,半晌才说道:“你们……看完了,抄一份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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