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宜劳累的。”
闻言,杜蘋笙忙拱手作揖:“微臣不敢,圣上言重了。能伴君出行,乃臣之福分。”
此番作答,显然甚得君心。盛平皇帝着了笑意,伸手拍了拍杜蘋笙的肩旁:“你我二人虽实为君臣,却情如兄弟。杜太傅是朕的恩师,朕与你又自幼一同长大。在朕心中,对你自是万般信任。如今朝中,后宫众妃与朝堂群臣勾结一处,狼狈为奸。
朕此番出行,可想而知,朝中定会有人按耐不住。如他们要出手,就势必会从你和秦王先下手。是以,朕与秦王假意闹翻,又携你一并出行,朕倒要是看看他们预备如何。”
此话,叫杜蘋笙少有的怔愣了片刻。而后,他忙驻足,躬身恭应道:“圣上英明。”
其实,杜蘋笙心里知晓。皇帝此番作为,目的恐怕不止其一,还有其二。那便是他有心欲要试探自己,他并没有所说的那般信任自己。
几日后,圣驾行至天相寺门前,天色已近黄昏。
门前看守的小僧刚入寺不久,如何见过这等阵仗,顿时慌了神,急忙跑回院内报信。行至台阶时,因了太过慌乱,左脚不慎叠在右脚上,一连摔了几个跟头。
“住...住...住持,皇...皇...皇上亲临。要...要你前去接驾。”
此话虽说断断续续,言语不清,可布冥还是听得明白。只见他瞬时有些惊愕,而后,少有的些许慌乱。
他抓住身前的小僧的衣领,沉声厉色道:“你小师叔和姑姑呢?去了哪里?”
布冥平日里是个懒散,喜于玩闹的性子,小和尚何时见过他今日这般。不仅越发惊恐,连带着脸色也变得苍白无血。
“弟子...弟子...弟子不知...”
布冥心中急切,又生了怒气,随手将其甩开:“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你...”
正欲开口责骂,却忽闻不远处传来阵阵高声大笑。
“布冥住持,当日一别,转眼几年已过。朕今日又来与你辩论佛法了。”
话落,一中年男子着一身祥云腾飞的明黄色华服,缓然踱步而来。宰相杜蘋笙亦换装常服,与小队侍卫军紧随其后。
布冥摆手让小僧退去,自己忙起步迎上前。双手合十,躬身行礼,道了声佛偈:“阿弥陀佛!不知圣上亲临鄙寺,老衲有失远迎。还望圣上恕罪。”
盛平皇帝着手拂袖,将布冥扶起:“住持不必多礼。”
随后,屏退了随从,当先于院中踱步而行:“这天相寺本是朕一力建成。可自打这寺庙成建以来,朕还未曾得空观摩。今日,便有劳住持和宰相陪朕四处看看吧!”
得了令,二人忙拱手行礼,应道:“遵旨!”可心下却惴惴其栗,惶恐不安。
天相寺中一应建造,全全由杜蘋笙亲自督办。其形其表,一砖半瓦皆不凡,显然甚得盛平皇帝倾心。
多日以来,已久不曾见他如今日这般欢喜。一路行来,连连称赞,誉不绝口:“此寺,可称我大玄第一寺。杜爱卿你功不可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