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消失不见。
师娘早已经养成习惯,师父谈业务的时候,她是绝对不能够在场的,至于她会不会躲藏到隔壁偷听,只有天知道。
师父随及向牛幺婶介绍了“种生基”的功用、各种规格,相应的费用。他面无表情,言简意赅。
“种生基”分为豪华型、标准型、普通型三种规格,师父当然是充分考虑到牛幺婶家的财务状况,为她推荐最低规格的普通型。
普通型又分为三个档次,即十二万、九万、六万三档。
师父介绍完之后,板着脸不再说话,端起茶慢慢地啜,一副随你要做不做我无所谓的神态。
牛幺婶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深吸冷气:
我的个妈!这是要抢人还是咋的!
她以为“种生基”如同测房屋朝向,或者相一块平常墓地那般简单,几百或者几千块钱就可以搞定,哪知道“种生基”这种项目真是富贵人家才玩得起的奢侈玩意儿。普能型中的最低档次也要六万,那豪华型的价格不把人吓死么!
牛幺婶草草问了几个问题,随及说要与家人商量,匆忙起身告辞。
臧阴阳这个人着实让人感到阴沉得可怕,牛幺婶不但急着想离开,就连种生基一事,她都开始打退堂鼓了。
师娘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在大门外截住牛幺婶,将她送了一程。她问:
“侄媳妇,与你臧叔摆谈之后,觉得咋样?”
“婶婶,侄媳有话直说了,‘种生基’这种方法为何那么贵,象我们普通人家根本承受不起!”
“侄媳妇先不要断言贵不贵,常言说得好,一分钱一分货。为了你家小跑能够早一天好起来,为他多花一分钱就多祈一份福,多消一份灾,到时你一定觉得这笔钱花得一点都不冤枉!”
“问题是为医治小跑我已经花光积蓄又借了外债。还能再向谁借上几大万?”牛幺婶不停摇头叹气。
“侄媳妇啊,婶儿体量你家为医治小跑的病已经伤筋动骨,不过你也体量婶儿的难处,婶儿在你臧叔面前一点话都说不上,要不然婶儿也可替你求你臧叔打个折。要婶儿说呀,都是乡邻乡亲的,一分钱都不应该收,收了钱就失了情。但是话说回来,如果不收钱,又显不出你家的诚心,效果也就出不来。你家的家境婶儿晓得,要拿出个八万十万的并不困难。就算目前手边紧张,你的那个未婚小媳妇家里开着个五星级大酒店,钱多了去了,找未来亲家随便扔两叠过来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婶婶弄错了,人家元元和小跑只是要好的朋友,不是什么未婚小媳妇。她天天来照顾小跑,够情深意重的了,我怎么还好意思开口向人家借钱!”
“哎呀侄媳妇,不是我这个当婶儿的训你,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人穷腰板硬。管他是媳妇还是朋友,先借来救小跑要紧。小跑那么年轻,以后还愁不能挣来还上吗?”
牛幺婶无心再与被钱蒙心的师娘说下去,匆匆敷衍两句便赶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