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顾仙佛放下搓脸的手之时,桌面上的虎符竟然不翼而飞。
顾仙佛笑了笑,问道:“咱刚才说到哪儿了?”
陈靖祁脸色铁青,却说不出话来,身后两位内寺更是不中用,在顾烟庞大气场压制之下只顾着战战兢兢。
皇甫经藏接口道:“方才说到,陛下让陈大人给王爷送一方虎符过来,但陈大人说路上贼人太多,陈大人一时失察,竟然被那贼人把虎符偷走了,陈大人甚是悲恸,正与王爷说着想回京向陛下请罪。”
顾仙佛无奈笑了笑,问道:“陈大人,此话当真?”
这一刻,原本稳坐钓鱼台的陈靖祁在众多目光之下也有些慌神,但还是强行稳定心神,权衡利弊之下吐出四字:“千真万确。”
顾仙佛重重叹了口气,遗憾说道:“要说这西凉,还真是穷山恶水多刁民,竟然连陈大人的虎符都敢偷,你说,这又不是劳什子值钱的物件,偷了去干嘛?也得有当铺敢收啊!陈大人你不必心急,也不必急着向陛下请罪,等到阅兵之后,本王这就命令西凉军全体运转,就算把西凉翻个底朝天,也得把这虎符给陈大人找出来,安安稳稳送到陈大人府上去,不过为了陈大人声誉着想,在虎符找到之前,陈大人,还是不要声张得好。”
陈靖祁已经适应了顾仙佛这等“带着讲理面子的蛮不讲理”,当下拱手笑道:“王爷美意,下官岂能辜负?在西凉,王爷是主,下官是客,还是不请自来的客,一切,尽听王爷安排便好。”
顾仙佛大悦,笑道:“好,陈大人果然识大体顾大局,太子殿下真是好眼力,能有陈大人这样的贴心人儿,实在是让本王羡慕得紧啊。”
此番话语一出,宛如把陈靖祁放在火上烤。
陈靖祁望着顾仙佛的眼神冰冷如刀,但就在他刚刚放出一丝杀意之时,观礼台内外便有十余道强劲气机牢牢锁定在陈靖祁身上,这十余道气机之中,还有三四道深不可测又冰冷刺骨的强烈气机,意念一动之下便可使得陈靖祁瘫痪。
惊起一身冷汗的陈靖祁心中暗骂自己蠢,方才自己假借陛下之名向顾仙佛送虎符是想激怒顾仙佛,好让他露出破绽以便后用,然他却没想到顾仙佛以这“无礼手”破局之后马上就还了一招,大意之下,陈靖祁方才露了一丝原型。
顾仙佛轻轻摆了摆手,那十余道压制着陈靖祁的气机才悄无声息散去,但是陈靖祁却心知肚明,只要自己稍微再有异动,那这些气机肯定会以奔雷之态势把自己压趴下。
陈靖祁拱手赔情道:“王爷恕罪,下官方才念及长安事物一时失态,还请王爷见谅。”
顾仙佛豪迈一笑,挥手示意无妨,从身后悄无声息地出现一名小厮手中接过一方方方正正的剑匣,打开之后朝陈靖祁推了推,轻声道:“此剑,陈大人应该听说过,名天玺。”
陈靖祁双目圆睁惊诧不已,他自然知道天玺是何等名号,这可是周天子佩剑,也是剑中之皇。
顾仙佛接着笑道:“既然陈大人是殿下门人,那便一切好办了,这口天玺,是本王无意得之,但是本王深知德行配不上这口天玺,便一直想转赠给太子殿下,奈何一直没有合适时机,今日既然陈大人来了,那便帮本王把这口天玺带回去吧。”
陈靖祁张口欲言被顾仙佛伸手打断,后者继续说道:“唉,陈大人勿多言,本王也知道这口剑珍贵,但是太子殿下是当今东宫之主,将来要坐拥天下的,拥有这口天玺,正是宝剑赠英雄,这就当本王是提前送给太子殿下继承大统的贺礼了,陈大人,可一定莫要推辞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陈靖祁只好谢过王爷美意后便把这口天玺仔细收了起来,原本的剑中之皇,现在拿在手里却犹如一口的烫手山芋。
陈靖祁正欲开口扳回局面,却听演武场上又传来一声百里鼓之音,顾仙佛笑眯眯站起身,邀请陈靖祁一块走到金漆栏杆面前,笑道:“陈大人不是对慕容将军等人很好奇吗,现在可得好好看看这几位,是否会让陈大人失望。”
陈靖祁不明所以,往演武场上看了一眼后便明白过来。
三军统领慕容长青一身银枪白马立在演武场中央,身后白色大氅于风中飘摇,此情此景不知印刻在多少少女心中。
右军统领陆心佛位于慕容长青右侧,一身黑甲黑马更显肃杀,手里长枪较之慕容长青手中龙枪短上三分,但是上面血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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