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好好调养一阵。老夫开个方子,给独孤公子配点儿补品即可。”
独孤……公子……南歌没漏听一个字,没错过他的一个语气,及时郝神医很快恢复如常,南歌仍注意到郝神医说出这几个字时的短暂停顿。眼神一闪,说道:“神医不愧为神医!都说看病是望闻问切,可郝神医既没看过我的伤势也没问过我的病情就可以断定我已无大碍,晚生实在佩服!”
“神医自是有自己的一套方法,独孤不必担心。”也不知贺云是否听出南歌话中的嘲讽,打着原场。
郝神医也不说话,对着南歌一脸深意地笑了笑,就退了出去,出去前还不忘带上门。
“我这衣服是谁换的?伤口又是谁包扎的?”
“婢女”
说这话的时候南歌很清楚地看见贺云脸上一抹淡淡的红晕。
“阿贺,是你给我包扎的吧。”不是问句只是简单的陈述。
贺云的脸更红了。
南歌猜的八九不离十,便坦然道:“阿贺,先前我一直没对你讲我是女子。”想起郝神医的反应,她才惊觉古代医生通过把脉是可以判断性别的,所以她才试探了一番。
“我知道。”
“你知道?”南歌讶异。
“咳,给你换药的时候就知道了。”贺云没说他一开始就知道南歌是个姑娘了。尽管南歌装扮、言行举止十足像个公子哥儿,让人很难分辨,但那股属于女子的气息却怎么也掩盖不了。加上贺云也算阅人无数,早在桃花宴时一眼就看出来了。
南歌恍然大悟。
“我看你受伤很重,就立马替你上药。冒犯之处还请见谅,不过你放心,我用的药绝不会让你的身体留下疤痕,甚至可以白皙胜往。”
“这个自然,我不会怪你的,相反,我还要谢谢你呢,要不是你,我也不可能还有机会和你说话了。”
贺云温和地笑了笑:“这段时间你就在这儿好好儿养伤,我会派两个丫鬟过来伺候你。”
“那麻烦你了。”
“我们之间无需客气。”
贺云交代完一切,起身离开。到门口时,突然转身,对南歌狡黠一笑:“你放心,你的秘密,我不会说出去的。”
“……”
南歌无语,就算他说出去也无关紧要。她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倒是平日一贯稳重的贺云今天的表现却像个大男孩一般,这倒令她很惊奇.
世界上最动听的语言之一莫过于“虚惊一场”,南歌此时着实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和贺云虽是萍水相逢并无生死之交,危难时刻贺云却能挺身而出,并予以无偿的援助。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南歌心底默默念叨了几句贺云的好话,翻身睡去。
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南歌摸摸空空的肚子,准备起身去找点吃的。门外两个小丫鬟听到动静,连忙跑进来扶住南歌坐回床边。
“公子,又什么话您吩咐一声就成,您只管躺着休息就好。”
我伤的是肩又不是腿。南歌无奈地想道。也罢,既然有人跑腿她也乐得清闲。
“我饿了,随便弄点吃的来吧。”
不一会儿,两个小丫鬟就摆了整整一桌。一看,南歌绝倒,全是粥,玉米粥,莲子粥,红豆粥,青菜粥……足足十几种,还有各式糕点。那一刻,南歌差点以为自己过上了皇太后的生活。
“这些粥都是主子亲自安排的。您大伤未愈,适宜吃清淡点才好,主子也不知您口味如何,便吩咐厨子做了这些样式。您若是不满意可吩咐奴婢即可。”小丫鬟不耐烦地解释道。
南歌摆摆手,随便捡了两样吃了,内心其实十分感动。原来被人照顾是这种感觉。
“你们主子有空吗?如果他还未休息劳烦二位带我去见他可好?”
小丫鬟欣喜万分,抿嘴一笑:“主子吩咐了,无论公子您什么时候想见他,他都有空。”说罢,替南歌拿了披风,领着她去找贺云。
南歌醒后第一次出房门,才注意到这所院子很精致,她不禁怀疑起贺云的身份,到处都有房子,一到一个地方,身后跟了丫鬟护卫一大推,又这门年轻,难道是个富二代或官二代?
南歌到的时候,贺云正在书房看书,看见南歌敲门进来,放下手中书籍。南歌瞥了一眼:《北齐战略》。
“你身上还有伤,怎么出来了,吹风可不好。”
南歌笑了笑:“打扰了。”
“无碍……有什么事吗独孤?”
“我就直说了吧,一来是想感谢你,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二来嘛,还请你帮个忙,我有两个朋友,她们正在去尚京的路上,林晓蔓你是见过的。我不放心她们,若是可以还请你派两个护卫跟去看看。”
“原来是这个。小事一桩。”说罢,他出门向手下交代了几句,不一会儿就折回书房。
“真是太麻烦你了,若是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南歌一定报答。”
“怎么报答?”南歌还未反应过来,贺云已欺身上前,南歌下意识往身后一退,靠住桌案。贺云两手绕过南歌身后撑住桌案,低头凝视南歌,将她环环围住,一股男性的气息萦绕在南歌的脖颈间。
(作者有话:本来昨天说更新的,虐虐单身狗的,结果码好的字一不小心弄没了。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