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练假把式。干不好,随时可以要拿掉你。”
“我绝不会给大人丢脸。”丁正一拍胸脯,“咱爷们也是站着撒尿的主儿。”
“丁连长,你现在召集战士们集合,大人要训话。”宋奎道,“我现在是军中的文书长,以后要互相提携。”
丁正笑道,“我丁正是执法时候,六亲不认的主儿,宋文书长以后不要恨我就朝南磕头了。我现在召集兄弟们,周大人稍后。”
战士们很快召集完毕,周垣把军中选拔班排练各级军官一事,给大家说了,“现在就可以报名,考虑好之后,我当场任命,不过要考虑好,明天可能被别人取而代之。”
大家对周垣这种竞争上岗的方式很好奇,议论片刻,终于有人出列,“大人,属下自认为可以管百把十人。”
周垣道,“说说你以前的战绩吧,好的坏的都没有关系。”
“小人以前在祁连山中打过黄羊、狼,因头人侮辱了家人,我一气之下,杀了头人全家,跑去当了马贼。后来头领被官军所杀,我因为年龄小,就被留在军中。”
“杀了人家全家,小子你很有血性哦。不错,当兵就要有血性,先给你个连长干干。干得好,提拔。”
“谢大人。”
“多杀叛军,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周垣道。紧接着,有其他人踊跃报名,周垣一口气安排了数个骑兵连长、排长,对这些基层军官交代了一些工作后,看看天已经擦黑,便离开了骑兵营地。
半路上,迎面看到曹大祥带着几个炊事兵挑着担子走过来。
老曹脸晴朗得像解放区的天,“大人,今天晚上吃猪肉炖菜,等下我给你送过去。”
“行。”周垣嗅了嗅空气中的香味,“你们这是去哪里?”
“杨大人说让管兵器的兄弟,也尝尝咱的饭菜。”曹大祥笑道,“自古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喂饱了他们,今天晚上好行事。”
“老曹,做的不错。”周垣笑道,“我去过步兵连后,就回大帐,有些事等下交代给你。”
“好嘞,我稍后就到。”
周垣来到步兵连时候,士兵们正在有条不紊地整理着床铺,见周垣进来,立刻起身行礼。周垣回礼,扫视一下宿舍,“地面干净,没有杂物,刀剑放置有序,不错,是谁主动负起这个责的?”
“回大人,属下江至诚擅自做主,让兄弟们整理营务,请大人责罚。”靠近周垣的少年兵低头说道。
“你做的不错,应该奖赏,为何要责罚与你?”周垣笑道,“江至诚,年少有为。这步兵连的连长非你莫属,好好干。”
“属下遵命。”江至诚单膝叩首,“效忠大人,万死不辞。”
“江连长,起来吧,以后不必这样。”周垣扶起身材单薄豆芽样的江至诚,“你这身体,典型的营养不良,这样下去可不行。”
“大人,只要能吃饱饭,一个月我就会胖起来。”
“以后一定能吃饱饭,而且还能吃好。”周垣说道,随后拉江至诚坐了下来,问道,“今天的白面馒头和肉够吃吗?”
“大人,今天白天的是够了,晚上还有不?”江至诚问道,挠挠头,“俺又馋了。”
“晚上猪肉炖菜,每人一大碗。”周垣面向衣衫褴褛的部下们,“这样解馋吧?”
众人道,“解馋。”
“要是有酒更好了。”
“等打完仗,我请兄弟们喝酒,吃猪肉炖菜,吃个够。一醉方休。”
江至诚道,“大人,俺寨子上张乡绅天天都吃猪肉炖菜,每次经过他家门口,我都口水拉拉的。就想,啥时候俺也能吃上一顿,哪怕做梦也好。现在终于吃到了。”
周垣心思一动,“江连长,你们寨子远不远?”
“回大人,俺家离永昌卫三十里,寨子在河边上,张乡绅他家有几千亩的水浇地,骡马成群,粮食满仓。大小老婆十多个呢,都水灵着呢。”
“好。我知道了。”周垣俯身摸了摸露着棉花黑呼呼的被子,“兄弟们,你们受苦了。如此单薄,以前夜间怎么熬?”
众人默默无语。
“不过,这样饥寒交迫的日子,很快就过去。”周垣大声道,“好日子就在眼前,不过天上不会掉馅饼,也不会掉白面馒头。好日子是要我们争取来的,那些地主老财土豪劣绅为富不仁,过着灯红酒绿的生活,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们该怎么办?”
“杀光他们。”众人喊道。
“等贵贱,均贫富。”宋奎喊道。
“兄弟们,我们不是土匪,不是马贼,不能像流寇、叛军那样滥杀。我们是仁义之师,杀鸡取卵的事情,我们绝对不能做。对那些地主老财,只要他们知错能改,愿意向月月向我们缴纳一定的钱粮,效忠本官。我们不但不能杀他们,还要保护他们。这样,我们的日子才能长久。”周垣模仿列宁在1918,做了一个手势,“当然,对于顽抗到底者,自绝于人民者,还是要给予镇压滴。”
“哦,原来大人是收保护费。”士兵们又不是傻子,很快明白了周垣的用意,作恍然大悟状。
周垣不禁摇摇头,这群没素质的家伙,怎么能把我与那些黑恶势力相齐并论?老子干的可是阳光底下最光辉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