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闺女啊……..”
李嬷嬷连忙上前安慰着,又陪着落了几滴眼泪。
“多谢大夫人恩典啊。多谢大夫人恩典啊。只是刚刚听嬷嬷说我家闺女走的不明不白。还请嬷嬷明说,我们虽是穷贱的人家,但也不能让闺女不明不白的就死在外头了啊!”老妇人擦着浑浊的眼泪说道。
一旁的绿痕的爹是个瘦的皮包骨头的老汉,只低着头抽着旱烟。长年累月的农活赋予的就是一条条如刀刻般的皱纹。
“老姐姐啊。绿痕自打进府就跟了咱家夫人,小妮子又聪明,做事稳当活络,那可是咱夫人眼前的贵人啊。只是秋日里,咱府归来个四小姐,夫人也是心慈,想着这四小姐从小在外长大,如今刚进府,怕是不习惯。这才指了得力的绿痕去伺候。不想这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李嬷嬷说道动情处用手绢擦了擦眼角。
“真是造孽啊。多么好的一个丫头啊。怎么就忍心呢?身上被打的可是没一块好地啊!”李嬷嬷跟着又说道。
说着又掏出了一锭银子,塞到了老妇人的手中,说道:“夫人想着主仆的缘分,又想着如若不是自己将绿痕指着去伺候四小姐,如今也不是这般境况。夫人这点心意您就收下,好好的给翠花办办身后事。”
又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哎,谁让咱们做奴婢的命贱呢!老姐姐啊,咱还是认命吧。”说完又看了看老妇人的脸色。很是满意的说要告辞,回叶府复命了。
老妇人千恩万谢的送了李嬷嬷出门,直到远远的看不见马车了,这才回了屋。
刚回屋坐下不久,门便被重重的推开了。满身酒气的青年男子叫嚷着:“娘,我饿了。赶快给我准备点吃的。”
这是老汪家的独苗,名叫汪学智从小骄纵惯了的。如今也是20好几了,却也未曾婚娶,吃喝嫖赌那是样样都来,整日的花天酒地的混在外面。这些年也庆幸是绿痕明里暗里的往家里接济了不少,这日子才过的下去。如今这颗摇钱树可是连根都断了。
醉眼朦胧的汪学智眼睛忽然撇到桌子上放着一锭银子,立刻双眼放光的扑了过去,将银子揣进内兜里。吹着小曲就往屋外走。有钱了,自然好吃好喝自然就来了。
老妇人到底是年纪大了,反应着实慢了几拍,看着儿子拿了钱连忙拦着儿子的去路。“那可是你姐姐拿命换来的,你拿走了,你姐姐的身后事可咋办啊?”
汪学智正想着喝完酒还可以去丽春院找相好的好好温存温存。兴致正高,看着眼前的母亲越发的碍眼,一个抬脚就将老妇人狠狠的踢了出去。
然后快速的离开了。不顾身后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原本在一旁抽着旱烟的老汉,看见自家婆娘被踢倒在地,连忙上前查看。很是无奈的摇着头。老汪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出了这么个混账东西。
搀着老妇人起来后,二人又商量着连夜将绿痕埋在了离家不远的山坡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