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亮到天黑,从天黑到天亮。从企盼到失望,从失望到心寒。隽娘觉着自己所求的不过是镜花水月,到头来还是落得一场空。
自打在江州初遇叶莫寻,虽也知他是个浪荡的富家公子哥,但是奈何那时没禁得住糖衣炮弹的诱惑。
一心只想着得遇良人,自此就可跳出火坑,过上相夫教子的常人生活。不想终究是自己多虑了。
隽娘呆呆的坐了一宿,直到听到院内传来忙活的人声,才伸手擦了擦早已泪痕已干的脸颊。
暗自下着决心就算是死,也得死在叶府的门前!
有微光自窗户投进屋内,隽娘起身时全身都有些发麻。定了许久才缓和了些,走到窗户前,推开窗户时,只见有火红色的光晕印在东方。
今日可真是好天气呢!适宜出行……
隽娘又吩咐小二打了热水,又让其帮忙雇了辆马车。平时最爱打扮的隽娘今日只用清水洗脸后却不再用脂粉。脸色略显暗沉,形色有些憔悴,薄唇也不再是娇嫩的颜色,而是苍白的不带一丝血色。
隽娘伸出纤长的玉指摸了摸脸颊,轻扯嘴角笑的有些苦涩。这样我见犹怜的姿色,才会赢得同情吧。
“红颜弹指老,未老恩先断。”
大抵这样的衰败容颜,男人必不会喜欢的吧!
隽娘又挑了件白色的衣衫,乌黑的秀发直直的披在身后,又从绣筐里将剪刀塞到了衣袖里。
这一去自是颜面情爱全无,带着破釜沉舟的非死即生的心情。
成功则罢了,自有活路可寻。若是失败,左不过一死,也好比过大千世界却无容身之处来的更折磨人。
隽娘端坐在马车内,只感觉马车行进的有些慢,周遭传来的是带着浓浓生活气息的热闹,小贩的吆喝声,熟人间的招呼声,驴马的啼叫声。
隽娘伸手掀开了帘子,看着怡然自得的行人,步履轻快,不疾不徐。仿佛觉着上天只将所有苦难加诸于自己一人身上。
绕过了几条主街道,马车稳稳的停在了叶府的大门前。马夫掀开车帘,又伸出自己的胳膊让行动不便的隽娘扶着自己的手下了马车。
隽娘看着气派的朱红大门,门前昂然立着一对石狮,形象栩栩如生,往上是鎏金大字的匾额“叶府”。
江州是个小地方,隽娘又长在烟花之地。这样气派的家门自是没有见过,一时有些看呆。
“哪里来的娘子,别站在这里碍事。”叶府的小厮见门前久站着个身着白衣,神色憔悴的美妇,上前推搡了一把,让其赶快离开。
隽娘一个没注意,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才站稳,笑着往小厮的手里塞着银子,说道:“求小哥帮个忙,递个话给你们大公子,只说隽娘来访即可。”
隽娘语带讨好的求着,这的样软言相求似是长在血肉里般,信手拈来。
小厮上下打量着隽娘,将银子塞进怀里,说道:“我们家少爷岂是你说见就见的。无事走远些,再来纠缠就对你不客气了。”
隽娘知道小人难缠的道理,也不与其争辩。又说道:“那麻烦您将话传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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