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上,当真是陌上人如玉,养眼的很啊。
叶绾笑道:“在进步的可不止你一人。”
二人笑着闹着,往花厅走去,徒留下司马烈在风中凌乱,自己这是被无视了吗?
司马烈摇着头,跟了过去,自顾的坐在廊沿下,倚着柱子,长腿随意搭在护栏上,眼神出奇的迷离。
叶绾余光里撇了撇司马烈,正看到其仰头喝酒的模样,喉结滚动着。
怎么今日的他看起来有些不一样呢?
“看什么呢?”司马衍提醒道,有些生气,这可是对对手最大的蔑视,居然在双方厮杀时分神?真当自己赢定了?
叶绾轻咳道:“没什么。”
又拿眼示意了司马烈的方向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遇到烦心事了。”司马衍的话头打开就收不住了,徐徐的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个遍。
叶绾不时点头示意在听,末了,疑惑的问道:“你说陛下派他去处理赈灾一事,他不会一怒之下将灾民给杀了吧?”
在叶绾的眼中,司马烈就是个只会行军打仗的粗人,都说军中人一言不合就拔刀动枪的…
司马衍瞪圆了眼睛道:“不可能。五哥虽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可是心地却很善良,不是弑杀之人。你放心吧。”
叶绾思虑了下,也对,看他对司马衍便知,否则陛下也不会将这差事交给他。
于是对自己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有些许的愧疚感。
司马衍告辞时,自是少不了带走了叶绾做的糕点。
倒不是说叶绾的手艺有多精湛,难得的是亲手做的情意。
趁着司马衍去拿糕点的功夫,叶绾走到司马烈身侧道:“还在为赈灾一事苦恼?”
司马烈喝了口酒道:“本王一日不出发,灾民就一日要受苦。可惜…”
司马烈的话语透出满满的不愤与无奈。
叶绾问道:“若是依着殿下的性子,殿下会怎么处理眼下的困局?”
“若是依着本王的脾气,早把兵部和户部两位尚书给揍到服软。”司马烈握拳重重锤在身侧的柱子上。
“那么殿下以为陛下为何将这差事交给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武人来处理,而不是七殿下或是太子,论能力他们就办不了吗?”叶绾又出言问道。
司马烈转眼看着叶绾,面前这个眉目含笑的女子,眸子中透着的智慧与自信的光芒当真耀眼。
“自是觉得本王性子耿直,做事不会徇私舞弊。”司马烈回道。
说完司马烈的眸子中就冒出喜悦的光,伸手一把将叶绾抱住。道:“我知道怎么做了,谢谢你。也替灾民谢谢你。”
叶绾只觉得被勒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口鼻处充斥的都是淡淡的皂角味。
以及温暖似火的怀抱。这拥抱比师傅的更热切,更让人窒息。
司马烈高兴过后,意识到自己的错处,道:“叶姑娘,对不起。刚才一时忘形,是我鲁莽了。”
叶绾红着脸低声道:“没关系。”接着转身逃也似的离开。
次日,司马烈带人日日堵在兵部与户部尚书的府前,要兵与要粮。
户部尚书跟兵部尚书那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偏偏对方又是身份贵重的皇子。
尚书官居一品,打不得,缠也缠死你。
果然不出几日,兵部的人员配齐到位,虽然不是强兵悍将,倒也看得过去。
户部尚书也不堪其扰,将一应的赈灾物资一样不少的给准备好。
送走了司马烈这个瘟神,两位尚书可都是长出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