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大礼。
叶逢春看了看阮氏,道:“起来吧。”
“妾身自知难逃罪责,还望老爷念在曦儿年轻,放过她吧。”阮氏求饶道。
叶逢春嘴角轻扯,阮氏心里的小九九他是一清二楚,直接道:“你也不用如此假惺惺的。我既然私下召见那两个人,你就该知道我并无深究的意思。”
“况且家丑不可外扬…你下得来脸为难小辈,叶府却丢不起这个人。”
“妾身知道错了,以后必定不再犯了,还望老爷息怒。”阮氏回道。
“绾儿这孩子不简单,你以后还是少惹她,我护得了一次两次,护不了三次四次…”叶逢春叹息道。语气里透着说不出的疲累。
“老爷的意思是?”阮氏有些不明白,狐疑着问道。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连一向见多识广的老爷都直言说叶绾不简单?
叶逢春怒道:“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让你给我安分守己点,不要处处给我惹事。”
阮氏虽心里仍有疑窦,但面对盛怒的叶逢春她也不敢再追问。
“妾身知道了。”阮氏恭敬道。
“只是此事就如此揭过了吗?她不追究了?”阮氏又问道。
“你瞧瞧你,自己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就当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吗?”叶逢春气呼呼的回道。
阮氏暗自腹诽,可是这次事关身家性命叶绾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作追究吗?
换了自己是肯定做不到的。
“绾儿,也是卖我个面子罢了,你别存侥幸的心理。若是有下一次,我第一个饶不了你。”叶逢春警告道。
阮氏点头应是。又道:“澜儿的病好了些,却整日心神不宁的。问了才说是亲眼瞧见绾儿勾引她未婚夫顾公子。老爷您看此事……”
“澜儿打小就听话懂事,从来不惹事。这回受了这么大委屈,又病了这些日子…”
叶逢春皱眉道:“绾儿勾引云凡?”
“澜儿亲眼见到的,否则也不会伤心成那样。”阮氏解释道。
“此事我知道了,回头我去问问绾儿。你也好好安慰二丫头,她打小心思就细,容易多想。”叶逢春回道。
“况且澜儿与云凡的婚约是两家人一同定下的,不会出现变化的。”
“没事,妾身便退下了。”阮氏回道。
“你等等,这几日你去庙里烧个香拜个佛吧。”叶逢春交代道。
“老爷是有烦心事?”阮氏问道。
叶逢春点头道:“娇儿的孩子毕竟是咱们给……这几日我总是梦见那孩子…”
“老爷,不用如此自责,您做的一切都是顾全大局,为叶府的百年基业做打算,再者说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妾身安排的,真要索命就让他来索妾身的命吧。”阮氏言辞激烈的说道。
许是年纪大了,叶逢春的心思也重了些,叹息道:“终究是我们的错。你去烧个香,我心里也好受些。”
“是,老爷。妾身明日就去。再抄写佛经烧给那孩子就是。”阮氏回道。
“嗯。你看着办吧。”叶逢春摆手示意阮氏退下。
前头叶府的生意已然是自顾不暇,希望阮氏能听进去自己的劝诫之言,若是再生事端。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