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有理。只是这刑部大牢历来都是按例安排守卫,交班巡逻那是一样不敢怠慢的。倪统领这样说,是存心要栽赃我一个懈怠之罪吗?”
倪震板着脸正想呛回去,却被申筑给抢先了,和稀泥道:“郭尚书此言差矣。如今要犯被杀,若是陛下怪罪下来你我都逃不了要受罚。如今之计,只能全心协力,查出要犯被杀一事。将功补过。如今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就不必再相互推卸责任了。眼下查案要紧。”
司马烈一挑眉挥手道:“这趟浑水本王就不参与了。没的惹祸上身,回去睡觉了…”
说完就自顾的打着哈欠往外走去。
“五殿下怎么在这?”郭尚书狐疑的低声呢喃着。
许是年纪大的缘故,司马楚的睡意越来越少了。鸡才叫了头遍,就醒了。再无睡意。
正琢磨着玉樽被盗一案衍生出来的人口买卖案。就听李公公轻声的喊道:“陛下?陛下?”
司马楚轻嗯了一声,以示自己醒了。
李公公这才掀开厚厚的帷幔,低声道:“天一亮,倪统领,申统领,以及刑部尚书郭大人就侯在殿外了。要宣他们进来吗?”
司马楚狐疑道,这三人八竿子打不着的,怎么一起来请见了?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宣。”司马楚揉着额角道。
“臣给陛下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这一大早的就来请见,是出了什么事吗?”司马楚呷了口茶问道。
郭尚书正想开口回禀,却被倪震一步上前拱手回话给抢了先。
倪震上前回话时,故意摆弄下腰间的佩剑,剑鞘直直的打在郭尚书的大腿上。
虽冬日里的衣服厚些,只是被这么一撞,也有些痛意。
郭尚书闷哼了一声,揉着痛处,狠狠的剐了倪震一眼。
倪震言简意赅回道:“启禀陛下,昨日半夜时分,玉樽案所带回来的罪犯被发现惨死于刑部大牢里,无一幸免。”
郭尚书双眼圆瞪,自己这是哪里招惹了这瘟神了,用得着强调死者是死在刑部,大牢吗?
这是嫌弃自己死的不够快吗?说好的团结一致呢?
人与人最基本的信任呢?
司马楚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声道:“死在大牢里头的?无一幸免?”
倪震回道:“回陛下。却实死在天牢里面,全部一剑封喉。可见来人武功之高,手段之残忍…”
“郭尚书,对此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嘛?”司马楚冷眼瞧着郭尚书问道。
郭尚书的额头立马沁出了汗珠,跪下道:“陛下明查,天牢所有当班侍卫已经悉数被控制起来,定能查出这吃里扒外之人。”
“这就是你替朕打理的刑部?天牢是怎样的去处,任他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如此轻松的来去自由,你这是让整个刑部拱手让与他人,却不自知吗?啊…”司马楚连声厉喝问道,全身气的都在发抖。
郭尚书只颤抖着磕头求饶。
“查,给我彻查。若是不能给朕个满意的回复,你这刑部尚书也就不必再做了。”司马楚喝道。
郭尚书应了是,连滚带爬的出了御书房。
倪震与申筑转身告退时,却被司马楚给叫住了。
“你们二人留下。朕有话要交代。”司马楚有些疲累的揉着额角,坐回龙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