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去往那清苦之地。为的就是能照顾她的宝贝女儿。
四娘,依旧是疯疯傻傻的样子,还是抱着她的破布娃娃,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大概在她的心里,叶莫问依旧是那个在襁褓里的,需要自己照顾的婴孩,不曾长大,也未曾出事。
叶逢春自从将叶府交给叶莫问后,答应叶绾不再插手叶府的生意,便真的没有私下做小动作。不是他不想,依着他对权力的渴望,他耐不住这长日的寂寞,只是几次动手都被叶绾给洞察先机,直接扼杀在摇篮里了。所以也就慢慢断了念想。
闲来无事,便喝喝茶,下下棋,遛遛鸟…日子过的如同地上神仙般。
叶绾到书房时,叶逢春正在练字,挥毫泼墨,倒还真有几分大家的风采。
“咦?你不是…”叶逢春惊讶的看着一身白色素服的叶绾楞楞的说不出话来。
她的小女儿,不是死了吗?丧事这是莫问亲自操办的,莫不是自己见鬼了?
“女儿此来拜别父亲,虽父亲对我与母亲多有苛待,但是于我,还是得谢谢父亲的血脉之恩。”
说完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昔年父亲答应女儿两件事。如今还剩一件事,不知可还作数?”叶绾声音飘忽的问道。
叶逢春的额头冒汗,连忙点头道:“自然算数。”
叶绾又道:“昔年母亲惨死,我将母亲葬于安国寺后的悔过崖边。女儿希望父亲亲自去迎母亲回府,名列族谱。”
叶逢春连忙点头道:“那是应该的,为父自知愧对你们母女,迎你母亲回来应该的。应该的…”
叶绾恭敬行礼道:“愿父亲好自珍重。”
说完便如同一阵轻烟般,消失在书房里。
若不是微风吹着开着的门吱呀作响,叶逢春真的以为自己是做了个梦。
宣纸上落下了几滴或大或小的墨滴,晕开在白色的纸张上。
叶莫问脸上那一道狰狞的剑伤,给原本稚嫩的他平添了几分凌厉与沧桑感。
若不是熟识之人,只怕真不知道这个商场上雷厉风行的男子,不过是个十八岁都不到的孩子。
“四姐,你怎么来了?有事派人来只会我一声就是。如今虽到了春日,天气倒也冷着。四姐你身子又弱,若着了风寒,岂不是弟弟的罪过了。”叶莫问扶着叶绾入座,关怀备至的念叨着。
叶绾看着愈发历练老成的叶莫问,道:“不妨事的。只是如今你一人撑着偌大的叶府,可还吃力?”
叶莫问叹了口气道:“如今倒是好些了,不比才接手那会。”
“如此就好。四姐唯有一句,照顾好自己。钱财来身外之物,你得要分清主次。万不可做了钱财的奴隶。叶府,以后便靠你了。”叶绾轻声的叮嘱道。
叶莫问应了是,又狐疑道:“四姐要走吗?”
叶绾点了点头,道:“我只是出去散散心罢了。也算为师傅守孝…”
“那四姐还回来吗?”叶莫问垂眸问道。
“或许吧…”
有一道缥缈的声音随风吹进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