筛糠的洪庆,说道:“将洪庆洪叙父子还有所有衙役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所有人被带了下去,文墨宇头疼的捏着鼻梁,如果可以,他实在不想去知道这些罪恶,揉揉僵硬的脸,拥有的有多少,责任就有多大,有些事情,用要有人去做的。
“范建。”
“太子殿下。”
“发布告示,本太子坐镇铭德府审案,任何有冤屈之人都可击鼓鸣冤,但若有人谎报,杖责五十,这几天叫个人来把这一桩桩一件件都给本太子查清楚了!”
“是。”
“方龙。”
“太子殿下。”
“留活口,其他的,你自己安排。”
“多谢太子!”
……
一件件事情安排了下去,连连审了五天,在铭德府为官三年,冤案两百多起,玲琅满目的罪名足够洪庆父子死上百次有余,太子府的侍卫从铭德府府衙后院发现地窖,藏有珠宝黄金白银共计九千七百万两,其中还有一本账簿,记录了洪庆为官二十三年以来给大大小小官员的礼品,其中牵扯了上百名官员!
文墨宇翻看了账本之后,扔到桌上,下令将洪庆父子午时问斩,消息传出,举城欢呼,不约而同走上街头奔走相告,铭德府万人空巷。
在押送洪庆父子的囚车的路上,挤满了人,菜叶与臭鸡蛋石头一路飞舞,洪叙还没到半路就晕了过去,被一名侍卫打醒,反复几次。
一家茶楼的二楼,文墨宇看着这一幕,心情复杂,他没想过当圣人,更没想过当伟人,但不得不承认,命运从来都是一个捉弄人的家伙,前世杀人如麻的冥王,这一世,却成了惩处罪恶的好人。
远处一队披麻戴孝的队伍在人群中格外亮眼,人们不由自主的让开了道路,文墨宇看到为首那人,分明是大仇得报的方龙。
他的身后,人人抱着灵牌,那些,都是因为洪庆父子的私欲而无辜惨死的人仅剩的家属!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直接捏断了窗口的扶手,文墨宇发现自己以前真的错了。
他从来不参加故去战友的葬礼,他害怕,害怕看到曾经在身边嬉笑怒骂共同作战的兄弟,最后变成了一张黑白照片,可是现在他突然明白了,他该去的,带着敌人的头颅去让他们瞑目!
天上乍起一道惊雷,随之倾盆大雨呼啸而来,洗刷着亡灵的冤屈也洗刷着世间的罪恶,血水和眼泪混在了一块,不知流向何方。
方龙丢了手里的刀,堂堂七尺男儿在雨中嚎啕大哭,仇,报了,可是,亲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哭了笑,笑了哭,现在的方龙像个疯子,却更像个孩子。
不知何时,雨停了,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肩,“痴儿啊痴儿,安能悟,杀,无道?”
“杀无道?哈哈哈哈,杀若无道,何又为道?”方龙反问。
那人叹息一声,像是无奈,又像不甘:“痴儿啊,你终究,还是要入杀道。”
“终究?师父,何出此言?”方龙转身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