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皇室的米养出来的人都不长脑子吗?要不是还念及那么一点的血缘关系,文墨泽就是此时被红雪一剑杀了,自己也懒得过问一句。
“文墨宇,你非要我把父皇请出来吗?”文墨泽形象全无,如市井无赖般吼叫。不过也难怪,平日不可一世的皇子今日又是被人扔到湖里又是被在众目睽睽之下扇耳光,任谁也不能保持风度啊。
“朕不用你请了,墨泽,道歉!”
威严却又响亮的声音不难让文墨泽听出是谁,可那两个道歉,却让他气的憋红了脸。
“凭什么?!父皇,我也是您的儿子!”文墨泽不甘心的大吼。
“如果你不照做,那就未必是了。”文中晋只是看他一眼,就移开了目光,文墨泽的情绪,不重要。
像被抽空了力气的文墨泽瘫倒在地,又突然爬到红雪身边,使劲磕头:“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
红雪自顾自的挽个剑花,将剑直直插入坚硬的石板地面,剑身割下文墨泽一缕头发之后入地一半有余。
“我不喜欢试探,也不喜欢被人威胁,这是第一次,最好,也是最后一次,不然,我不敢保证我还能不能这么好说话。”
禁卫退下,风吹散了血腥味,也扬起了红雪身后的长发,大殿上方的海德一阵胆寒,退了几步才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五皇子平白无故为何会去湖边?禁卫首领为何又能那么准时的出现?一个小厮真能仗着主子的恩宠轻易的发号施令?
一个巧合可以说是巧合,两个,甚至三个,那就太刻意了。
文墨宇顺着红雪的目光看到了上方的海德,心中了然,笑问红雪:“上去坐坐?我记得父皇好像说他想见你来着。”
“你就不怕我一怒之下杀了他?”红雪挑了挑眉,对文墨宇方才的举动很是满意。
“你可不会看着你的救命恩人变成孤儿吧?”
“那未必。”
红雪白他一眼,提脚上了台阶。
大殿前的海德躲无可躲,强撑着笑意道:“公子方才,神勇。”
“我记得你说我们在哪见过,我倒是想起来了。”红雪停下脚步,忽然明悟道。
海德心中觉着不妙,果然,红雪笑眯眯的说道:“公公曾欠我十万两白银,可还记得?”
这不怀好意的语气和威胁般的眼神,海德哪敢否认,想着自己在宫里呆了二十多年,也就俸禄打赏和几个小官的孝敬存了二十来万两的家底,转眼一句话就没了一半,肉疼的脸都在打颤,还得咬着牙说道:“记得,记得,稍后就给公子取来。”
“嗯,对了,别忘了加上五万两利息。”红雪扔下一句,进了大殿。
文墨宇看海德快要哭出来的老脸,忍不住笑了出来,拍拍他的肩膀,落井下石道:“活该了吧?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海德更想哭了,杂家命苦啊。
“哎,他真欠你银子?”文墨宇追上红雪,低声问道,红雪不是失忆了么?
“之前我不记得,现在欠了。”顿了顿,红雪瞥了文墨宇一眼,补了句:“都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