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也还没判罪,听着这些话,心里却像是吞了苍蝇一样糟糕。
唯一值得安慰的只能是,人没事!
而不远处,被一群家丁护得严严实实的卫大富脸色同样不好,看着堂上状态尚好的莫老幺和秋盛,他气得咬牙:“那群饭桶,拿钱不办事,这两个人哪里是去坐牢的,我看是去享福的还差不多。”
“不对啊,姑老爷明明答应了,要好好关照关照那两人的,这怎的……”边上,一个将卫大富护住的家丁小声嘀咕。
秋麦从认出卫大富,就有意识的往那边挤了挤,恰巧把那小厮的话听了大半,原本只是猜疑,如今却又确定了些,果然是卫家人搞的鬼。
卫家虽然在安北县攀得上权贵,能小有权势,却终究不过是个乡绅员外郎,翻不出天来,如此……秋麦很不屑的瞟了卫大富一眼。
她秋家虽然是乡野百姓,可很不巧,他们阴差阳错的结实了些权贵,她不是个迂腐的人,该走后门的时候走后门,随便哪一个都能把他们压得死死的。
毕竟当官十数载,虽很少升堂,问案却还是熟溜的,只是此刻朱大贵有些心不在焉的盯着莫老幺和秋盛,他这是在疑惑,县丞去拜访过他,说会好好‘关照’这两人,他自然是准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以为带上堂的两个人会惨不忍睹……
怎么这会儿这两人完好无事儿的出现在堂上,莫非县丞和马固又杠上了?
朱大贵半眯着有些臃肿的眼睛,想要从堂上跪着的莫老幺和秋盛身上寻找出些端倪,可任凭他快把两人看出朵花儿来,两人淡然一派,既不慌张,亦没半点害怕。
朱大贵觉得自己眼花了,不是说这两个人是大山里的村夫吗,这怎么看都不咋像啊,凝眉苦思中,他不自觉的抓起惊堂木,狠狠的一拍,四周顿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朱大贵缓缓的抬起脸,目光落在围观的百姓身上,却见这些人被一群官差拨开,分出一条道来。
这些官差的服饰和县衙之上的衙差有些不同,却明显更高级一些。
看到来人,朱大贵差点儿把眼珠子瞪了出来,手一抖,惊堂木又稳稳的拍了一次,吓得他连忙把惊堂木扔在一边,佝头哈药的对着来人,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张大人,您,您怎么来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况且这张大人乃是正四品,压了他这七品芝麻官好几级,朱大贵能不慌嘛。
虽说安北县属青州府管辖,可这张知府几乎不过问他安北县之事儿,他在安北县这几年,快活得跟个土皇帝一样,这突然怎么就压下来个大的。
“本官不过是巡游路过此地,不耽误朱县令审案吧?”张大人说得随意,笑呵呵的,仿佛就是随意游览逛花园呢。
他这话却吓得朱大贵汗珠子都滴下来了,巡游,有这么高调巡游的吗,一点儿风声也没有,就带了一队人马直奔他这县衙堂上。
莫非……
朱大贵的目光在莫老幺和秋盛身上瞅了一眼,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