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这个二十一世纪的国际第一大都市,汪川只来过一次,那还是因为公司曾经组织到硅谷的学习培训后,顺带在美国游玩了一圈,西雅图、纽约等著名城市都去转了一下,却没有细看。
总之比起原剧情中尼欧再次回到自己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城市那种异样的心情,汪川却没有多少感觉,顶多就是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景色。虽然没有黑客帝国电影中赛博朋克刻意表现的那种迷幻风格,但也许是众人一直就在纽约偏贫穷的地方活动,虽然高楼大厦依旧,看起来却都不怎么光鲜亮丽,不论是墙壁上的风雨痕迹,亦或是街道上小巷里偶尔瞥见的垃圾成堆,都有些配不上纽约这个光鲜亮丽的名字。
一路无话。不多时,车子开到了一栋公寓下方,公寓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墙壁上到处是美国曾经的嘻哈人士们留下的各种喷漆。卫期明留在车子上,莫斐斯和汪川等人则坐上颤颤巍巍的老旧电梯上了九楼,一行人终于来到了一扇很普通的公寓门前。
先知的家。
莫斐斯做了个请的手势,没有要自己敲门的意思。汪川和钟宁对视一眼,还是汪川走上前去准备敲门。然而手指叩上门扉的瞬间,门却从里面打开了。一个一身白袍的黑人妇女向汪川和钟宁点了点头:“汪川,钟宁。先知在等你们。”
虽然早知道剧情如此,但被这个陌生人很自然地叫出自己的名字,汪川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进了屋,莫斐斯就在黑人妇女的招待下坐在了门廊里等,汪川和钟宁则是走入正厅,那里,许多同样穿着白袍的小孩和妇女或坐在沙发上,或坐在地上,各自做着各自奇怪的事情。
莫斐斯曾经说过,一般情况下人们不会解放成年人的心灵,最佳的解放年龄还是在青春期,十二岁到十八岁左右。这些孩子都是可能被解放的候选人,或者——可能成为救世主的候选人。
汪川自然地看向剧情中那个教尼欧如何用意念弯曲一个勺子的小孩。他盘着腿,身前七七八八地摆着许多个勺子,大部分已经弯曲得不成样子,剩下三个还是完好的。汪川看去时,他正拿起其中一个勺子,举在眼前,就那么平淡地看着那个勺子上自己的倒影。
自然而然的,仿佛全天下的勺子都应该是柔软的钢铁制成一般,那支勺子像是一条灵活的蛇,在不停地弯曲扭动着。汪川有趣地看着这个勺子,心里回想起自己和莫斐斯对决时,昏迷前看到的那铺满天地的数据流……原剧情中的尼欧成为救世主的那一幕,也出现过这样的场景,好像整个世界在自己眼中都看得通透,只要一个念头,就能做到任何事情。
回想着那种感觉,汪川双瞳的焦距慢慢放大,似乎进入了一种神游的状态,他面对着那个小孩手中的勺子,双眼中却什么都没有。孩子注意到了汪川的异样,也不害怕,举起手中的勺子递到了他面前,勺子上倒映出汪川的影子。
钢铁的表面微微弯曲的,一片铁白色的影子,那是……自己,自己……数据的源头……
渐渐的,汪川似乎感觉到自己身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涌动,不同于心跳的那种砰砰然,而是一种泉水一般,有什么东西不停地从自己身体内向外涌出——这种涌出的感觉没有带来任何的空虚感,反而因为感觉到源头泉眼的所在,让自己感觉到身体内部仿佛充满了无尽的东西可以向外涌出——它们涓涓细流着,它们滔滔不绝着,它们奔涌着,咆哮着,冲刷着……变化着各种形状,各种内容,各种方式……从体内涌向这个天地……
汪川的眼前,那丝毫不在他视焦上的小勺——原本只有十方公分大小,突然间像液体一般,边缘处激射出无数铁样的水流。那如同水银一般的铁流,像是勺子的边缘伸出无数探头探头脑的触手,诡异又显得有些恐怖。
然而拿着小勺的孩子却丝毫不害怕,他好奇地看着勺子的边缘涌出无数水银般的铁流,渐渐在空中交叉,融汇。那勺子仿佛成了一个泉眼,一个源头,其体积丝毫不见减少,铁流却不断涌出……最终,无数的铁流在半空中融汇成一个更大的平面,连那勺子也在内——这个平面从白铁的灰白色不断变得明亮,像是有什么波纹在表面涌动着,褪去灰色,变成银色,透明……汪川倒影在勺子上的影子渐渐显得清晰……最后……
整个勺子变成了一面八公分见方的椭圆镜子,镜子的手柄还抓在小孩的手中,仿佛从未变过一般。
汪川的双眼渐渐恢复了焦距,刚才那种感觉……比和莫斐斯对战时显得更加清晰,更加具体,更关键的是——他感受到了身体里存在的那种异样的力量——那是属于救世主的力量。
他看着眼前这个小孩,微微一笑:“镜子送你的。”
小孩把镜子反过来,对着自己照了照,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汪川,先知现在要见你。”白袍黑人妇女的声音从厨房门口传来。
拨起门帘,汪川走进厨房里,一个老太太正背对着他坐在烤炉旁边,一身家庭妇女的装扮,围裙有些油渍,头发烫了卷,有些干枯,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浓郁的朴实世俗的气息。
“等一下。”老太太聚精会神地看着烤炉里的饼干,抬手向身后的汪川摆了摆,算是打招呼了。汪川想起来原剧情中尼欧被先知“预言”摔碎的那个花瓶,小心地转身看了看那个花瓶,然后站的离它远了一点。
“怎么样?有没有闻到这香味?”先知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汪川回头看去,只见老太太套上了两个防止烫伤的大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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