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王大爷连忙说不必,他看到厂里有活干就非常高兴了,还要郭秋兰好好向孟文天敬一杯酒,不是他,汽修厂今天可不会如此扬眉吐气。
王大爷可是知道孟文天没来时,工厂死气沉沉。别人看他这个看门人都是充满了怜悯,现在业务好了,大家都用羡慕的目光看他,让他心里充满了自豪。他家里不缺钱,守门只是打发时间,能让人家尊敬这不就是他工作最好的回报吗?
所以他很感激孟文天。汽修厂的生意越好,人们越会尊敬他,他活得也越有意思。
再说,自己一个六十多岁的人了,还跟年轻人去酒店凑什么热闹?
安顿了王大爷,郭秋兰带着大家一起朝公交车走去,经过汽修厂门口的公交车直达望江楼门口。
孟文天注意到,当他们从汽修厂出来时,前面一家小商店里立即走出三个男子,其中两个脖子上分别纹了虎头和蛇的图案。而另一个人则是一个光头,留着小胡子。
这个光头身材魁梧,可谓虎背熊腰,走路故意走着外八字,显得极其嚣张。
他们三人都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等他们过后就慢慢地吊在后面。
孟文天有意拖着曾宁海落在后面,等与前面走着的郭秋兰和徐三帆拉开了一段距离,他低声朝曾宁海问道:“你认得后面跟着的三人不?他们是不是三杆子的手下?”
曾宁海开始压根没注意,听了孟文天的话,他回头想看又不敢,但最后还是回头看了一下,脸色一下变得苍白,惊惧地说道:“是的。……,他们不是去奔丧了吗?怎么又来了。……,那个瘦一点光着上身的好像到我们汽修厂闹过,他们不会是针对我们的吧?”
孟文天冷笑道:“应该是吧。”
他断定这三个家伙是田启吉紧急喊来的。如果天华汽修厂这边一直死气沉沉不做业务,这些混混很可能去同伴家奔丧不会来,有的混混甚至会回家过年,可现在天华汽修厂这边红红火火,想强买汽修厂的田启吉哪安心啊,肯定千方百计把三杆子的混混喊过来,继续骚扰。
县城的公交车还没有执行无人售票,每台车有了司机还有一个售票员。等收了郭秋兰、孟文天他们车钱放他们上去后,看到后面三人,女售票员感到一阵心悸,不由自主地将头低下,心里又想要三个家伙掏钱,又不敢出声。
走在前面的纹了老虎头的男子伸手在女售票员脸上摸了一把:“哎呦呦,妹子,蛮水灵的哦,看上哥哥我了,连车票都不要我们买?你放心,哥哥我一定会考虑考虑。”
车上一个站在走道里准备在下一站下车的中年妇女看到他们后立马慌乱地朝里面走去,就如避瘟疫一般。
虎头后面一个家伙故意砸吧嘴,骂道:“跑什么跑,也不看你多大年纪了。就你这模样躺到老子的床上,让老子上,老子都懒得上。”
中年妇女委屈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但她一句话也不敢说,慌忙走到最后面一张座位上坐了下来,脑袋埋在胸前,一动不敢动。
三个家伙的目标显然不是她,是以没有追过去,而是慢慢地朝车里走着,目光一边扫描,嘴里一边吹着口哨或者阴阳怪气地笑着。
因为车上的人不多,孟文天他们上来后基本都找了一个座位,但孟文天没有去后面坐,而是站在郭秋兰的身边。
孟文天眼睛半眯着打量这三个家伙。
三个家伙走到郭秋兰前面,放肆地打量着郭秋兰丰满的前胸,透过领口往下瞧。
孟文天不动声色地迎着他们走了一步,正好挡在郭秋兰前面。
“小子!你干什么?”纹蛇头的家伙正要凑近看过够,视线却被孟文天挡住,很是气愤,“滚开!等下我们再跟你好好算账。哼,下面毛都没有长齐就跟我们三杆哥作对,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