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觅花神 宿农家

突然发现了，一个人容貌可以改变，身体也可以变好，这性格和习惯都不会改变哪，瞧你，说话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慢悠悠的。”

    “是吗？”

    “我的天啊，还是武状元呢，听你说话还以为是个文弱书生呢。”

    “我师兄也说我太温和了，说我一点也不像一个学武之人。”

    “哈哈哈，真的？对了，你再跟我说说你在青城的事呗。”

    “好啊。”

    “哥哥，云汉，下来吃饭了。”

    “哎，来了，等会儿再说。”说着秦皓下了屋顶，冲向他的美味饭菜。

    “盈袖，等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什么？”

    “我，我七岁那年不是故意不说一声就离开的，把你惹哭了，真对不住。”

    盈袖闻言脸似红霞漫了半边天，“定是哥哥对你瞎说什么了，云汉哥，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啊，快下来洗个手吃饭吧。”说着进了屋，独留江云汉一人在那傻愣着。

    “只是一些粗茶淡饭，对不住各位了。”

    “我们就爱吃这些，对身体好。”秦皓道。

    桌子上笑声一片。

    “大娘，你可听说过花神的传说？”

    “花神？山神庙，土地庙呀，我倒是知道，这花神在我们这是没有庙的。”

    “哎，你这么问，肯定是问不出什么了，应该这样问，大娘，这附近可有什么仙山仙谷类的地方，说不定花神就住在那里呢！”

    “山倒是有一座，就在南边，那里的确是云烟缭绕，听人说曾经看见过有仙人从山中走出来，但我们都觉得那里是一个不祥之地，那山路曲折，怎么也走不完的感觉，因此从来没有人登上那处的山顶，而且那里山势险峻，恐有野兽出没，实在是危险啊！”

    “这就对了，仙人一定是不愿意有凡人来打扰他们的，所以花神肯定就在那里。”

    “盈袖，你感受一下花神的所在方位。”

    “嗯。”闭目感受。“我感觉，就在那里。”站起身，往院子里走去，看向南方，正是大娘口中所说的永远无法登顶的不祥之山。

    夜幕来临。“大娘你可是有什么心事？”

    “我，我，我……”大娘踌躇不决的样子。

    “大娘，有什么事就告诉盈袖，盈袖自小无父无母，只有一个爷爷，还有哥哥，这次遇见你真是倍感亲切，您有什么事就说给我听听吧。”

    “这，这件事已经过去二十年了，二十年前，我的儿子才两岁，我在家里一边织布一边照顾他。有一天——”大娘陷入了回忆。

    “玉珍，我听说南边那座山上有很多上好的木料，我想同村里的几位老哥一同上山，砍一些回来到集市上卖，我想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可是那山不是不允许人去吗？万一——”

    “别担心，我们会小心的。”

    “那天清晨，他们就一起出发了，可过了好几天，也没见人回来。无奈我和其他几个妇人一起去告诉了村长，村长带上村里的壮丁去寻找，找了很久，但并没有见到他们的身影，后来担心山上猛兽袭人，就没再往高处寻。从此，他们便失去了音讯。我想就算是死了，也该留下一些残骸，可……”大娘开始哽咽，已说不下去。

    “大娘，您别哭，既然找不到尸体，说不定——”

    “姑娘，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我也曾经这样想过，可我已经等了二十年了。我已经绝望了。”

    “大娘，您还有一个儿子啊，他就是你的希望不是吗？”

    “嗯，如果没有这个儿子，我早就系好了麻绳了。盈袖，你们，你们别去那里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也——”

    “大娘，我们必须得去，我们一定要找到花神！”

    大娘紧皱眉头，沉默片刻，说：“怎么不听劝呢？”

    一夜失眠多梦。

    次日，大娘将他们送到一个河塘埂上，又劝了一会儿，但三人去意已绝，最后大娘只好把早上准备的一些干粮递给盈袖，不再挽留，只道了声：“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