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倒是不惧,可此刻虽不至于油尽灯枯可也损耗大量的元力与精血,眼下情形只能先退微妙,他日再图玄剑!
就在傲世天有心退却的同时,大陆法则轰然临身,这一刻就连藏匿于虚空中的几位强者也不免殃及池鱼,发出阵阵闷哼声,身形不稳显露而出,眼看自身将要暴露迅速展开遮蔽身形至宝,才免于在傲世天面前暴露身份。
此时傲世天面临如跗骨之蛆的玄剑法则,施展浑身解数,甚至把刚才未曾施展的黑金大剑又召唤而出,与法则相抗衡,发出绝世之声响久久不能停止,此声音不光波动虚空震动甚至搅乱四周一切有灵之物寿元,波动不光在玄剑大陆之外,就连大陆之内的天地元力仿佛受到了干扰众多修士皆从闭关打坐之中睁开了双眼。相当邪煞与霸道。
只闻大陆中一声冷哼伴随苍老话语传来:“小子莫非以为玄剑无人了么?还是你自身狂妄的以为,玄剑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在傲世天双眼一阵收缩中,看见从远方玄剑大陆飞出两颗黑白棋子,起初并未有什么异常,当棋子临身之时,傲世天感到周围虚空在不断地崩裂与重组,而自己所能看见的天地变得好似只有黑白二色,不断地轮转与循环、诡异至极!
而傲世天觉得自己仿佛处于池沼之中无力至极,说时迟那时快,从他看到此情此景到自身所感不过刹那的时间,此刻傲世天收起内心的惊骇,警惕的看着四周天地如临大敌,耳边传来先前苍老的声音
“老夫棋灵,至今已忘记存活的时间,时空更迭只在眸目开阖间,今日被你打扰神修,念你修为不易又为我族修士,施此小惩略作教训,若你破得无相界,那么今日之事既往不咎,若你没那本事那你就留下吧。!”
傲世天闻言表面无喜怒,心如惊涛骇浪,心下暗道“这是何等修为?,难道说那个计划没有被实行么?怎么可能!不是都在镇守么?!”收起惊叹,连忙施展法诀,纵使之前的惊天一击仿佛也丝毫影响不了此阵,念此情形,傲世天施展法诀,好似杂乱无章的手印,身后不断地凝聚一桩身影。
而傲世天为施展此法耗费极大代价,浑身血肉干枯不成人样,披头散发,双目浑浊,发丝间飘出几缕白发,哪还有刚开始的绝世之姿,口鼻不住的吐血,滴落的血迹连成血丝飞向身后的黑影,使得黑影好似有灵一般,双目愈加的明亮,散发出霸绝天地的气势,气吞时空。只听黑影低吼一声“散”
黑白色的天地褪去只剩下无尽孤寂黑暗的虚空,而黑影双目微闪,看向玄剑大陆,最终傲世天连同黑影隐入虚空而去。
在青铜老者破开玄剑法则之时,他恍惚之间好似看到一道金光轰然爆发,撞开了一个屏障,青铜大剑轰然碎裂,作为代价青铜老者肉身尽毁,元神一阵暗淡,而其自身附着在那把金色古剑之上,化作一道流光破开虚空飞向远方。
这时在玄剑一座终年仙气缭绕的仙山顶部,有几间与此景颇有不和的茅草屋,屋外摆放着一张桌子和两个石凳,桌子上有壶酒,上面摆放了一张棋盘,依稀可听见落子的声音,惊恐的是并没有人在下棋。
在青铜老者降临玄剑之时,棋盘发出滔天仙光冲天而起,破开层云久久不能凝聚,而本来无人的石凳上不知何时坐了两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黑衣老者执黑棋而下,白衣老者执白棋而走,丝毫不为棋盘所生异象所影响,忽然几声声清响,四个棋子二黑二白同时碎裂,化为齑粉随风而散。
可以明显的看出棋盘黑白四子所在之处,有一丝血迹显露而出,蓦然间于桌而坐的两位老人合二为一,化为一位头发半黑半白和衣衫黑白交加的老人,老人慈眉善目,看向天际的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皱,抚须而立,半晌随着几声闷哼,可以看出虚空中凭空多了三个身影,轰然落地。
细看之下确是之前隐匿在虚空,准备偷袭青铜老者之修,此刻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更有甚者鼻青脸肿,狼狈至极。此刻一个个神色萎靡看着眼前的老人,神色之中带着恐惧与不解,似是不明白为何暴揍自己一顿而又带了过来。怀着惶惶不安的心等待着老者的话语。
黑白老者好像陷入了沉思的境地,全然不知身后的几人,而这几人也在这焦急不安的情况之下终于忍耐不得。
其中一周身较为完好的中年胖子,撞着胆子小声问道:“前辈?!!我等晚辈无知打扰前辈神修,伏请前辈降罪,话落头低的几乎挨着地面,内心那个后悔啊,要知道会落得如此田地,哪里还会来此玄剑打主意,早就听说种种传闻,之前还总是不信,今时今日总算信了。”在中年胖子惴惴不安的等待下,黑白老者低声自语:“始乱何时是终?哎!”说罢摇头离去。
这一声对那三人如天雷乍响震动心神,虽然他们并未知晓什么意思,可也止不住的神色恭敬与惊恐,等了片刻不见老者有下文索性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黑白老者已无身影。心里刚一放松,耳边传来令黑衣三人神魂皆惊的话语。“尔等三人视九方之约如无物,念及此次初犯,老夫不伤尔等姓名,只要尔等为老夫守山若干年,到时自会放你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