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观云阮凌峰和杨敬书看着傲辰送来的礼物开心的很,余夏则是突然醒过神来,觉得自己稀里糊涂地就被自己卖了出去,不过还好自己并没有对十七皇子做出什么实质性的承诺,将来要反悔也好又一个不大不小的退身步。想起刚才,余夏不禁对自己天生的演技恶心的有些想吐,又有一些诧异十七皇子实在令自己看不透,本来找自己只是因为他拉拢不了别人,来抱抱佛脚碰运气,结果谈话的时候该配合自己演出的时候绝不演视而不见,也不逼自己这个不怎么爱他的人即兴表演,这样的人,不是个天才,就是个蠢货。
随着开学日期的来临,余夏突然觉得自己误打误撞外加稀里糊涂进了这一所学费高的离谱的学校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本来当个宪兵欺负别人的崇高理想不知何时已经被自己一时冲动救下来的阮凌峰和前几天送礼的十七皇子还有那个府前院里的老不修绑定,变成了一个说特务不是特务,说学生不是学生的诡异身份。
其实余夏是个很没有远大志向的人,老婆孩子热炕头,外加三亩薄田一头老牛,趁着雾霾还不至于一口死的时候赶紧咽气,就是他的理想生活。余夏在前世努力学习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不上学,在家里躺着挣钱,结果努力奋斗之后发现自己不过是换了一个地界念书。就好比一个在家乡扛麻袋的小孩,一心想到上海滩去闯荡,结果自己到了上海才发现:自己不过是换了个地方扛麻袋,余夏此时就是这种非常令人膈应的心情。
余夏就这样换上了一身所谓的校服,虽然不是前世最废料又最便宜的运动服,但是沉渊子从清朝带来的长袍马褂依然让他觉得羞耻度爆表,自己毕竟不是民国时期那些颜值爆表而又极为潮流的大师们,哪怕是穿着龙袍,也没法像太子。现在这个样子,顶多比孔乙己好看点。
身边穿着一身白色飞鱼服的楼观云和穿着黑色飞鱼服的阮凌峰活像一对海尔兄弟,余夏看着他们,强迫自己不把他们手里的驴肉火烧想象成黄底白头的冰激凌。两个人穿着飞鱼服的样子活像是随时会拔出绣春刀的锦衣卫,走在大街上绝对可以获得战胜何礼袖的回头率。这让余夏有些无地自容,为什么身为一个不怎么会打架的人就非要穿得这么丑?
不过很快地他对于丑陋校服的愤懑之情很快被心中对于羊肉泡馍的喜爱抵消。且不论沉渊子作为一个清朝人民的审美如何,反正没有各种农药以及人造色素的蔬菜足以将余夏这个被蛇咬一口能把蛇毒死的百毒不侵体质二十一世纪好青年轻易击垮。
名字依旧霸气豪迈的黄辉冯依旧在头前带路,原来觉得大到不可思议的府前学院此时看起来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没教几个学生的学校能弄出来这么一大块地皮,在前世只能租得起厕所大房子的余夏郁闷的想哭,不过想来,住宿舍的时光的的确确是自己公摊面积最大的时光。不过自己的生活比三毛这个走街串巷的小孩子要好得多这个事实还是让余夏有些幸灾乐祸,毕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黄辉冯左转右转地把府前院今年的一百个学生送到了宿舍就先行离去,回到门房喝着老白干短粗胖的手指在捻起几颗油炸花生米。余夏看着一个人住还有独立卫浴的宿舍满足地放下了自己的包袱,想着自己终于能在大学里享受一下一般大学没有的待遇,不禁感谢上苍,心想这次穿越终于让自己有了一种有钱人的感觉。
府前院的课程安排很简单,这里有各种各样的教师,哪怕是你想学打耳洞也能找到老师教你,这里没有课程,全靠自学,这让余夏很是开心,想着自己和羊肉泡馍的相聚又会容易好多。
楼观云和阮凌峰包袱一放下就往演武场奔,能修炼的人自然要忙一些,而自己这个没有办法修炼的人,又实在没有办法去找那些蜗牛一样的老教书先生们干劈情操,自己一旦嘴皮子没个把门的来上一个唐诗三百首,自己就连想低调都低调不了了。到时候整个军方把自己当成敌人,自己就算再能打,沉渊子再帮衬着自己,自己没实力还是难逃一个死字。
他再前院的一处地方寻了个僻静的地窖,极为装逼地给这间地下室起了个名字叫机械师研究所,开始搞自己的事情,别人看了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有办法说什么,但是他们不知道,这个地方,即将成为整个闶阆爆炸最为频繁的地方。
一向以老白为偶像的余夏开始默默地利用整个闶阆的资源来为自己的伟大增强事业添砖加瓦,原来令人防不胜防的弓箭即将变得更令人恶心。
皇宫里,十七皇子正在默默地为自己的未来考虑,十三皇子的势力越来越大,整个军方都看中了他的前途,如今皇帝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选谁当太子已经不管皇帝愿不愿意不由分说地占据了整个朝堂,每一天的骂战都是在皇帝心中的天平上增减砝码。虽然朝堂里的人都向着十三皇子,但是十三皇子并没有因此冲昏头脑,反而在他的授意下,朝堂上的争执大致呈现出了一种比较和谐的状态,两方对骂的的人都不是没有,不至于引起皇上的反感,天平的一段不能太重,否则两边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当年的八皇子,也就是如今皇帝陛下走的就着这个套路,其实皇帝都清楚自己的崽子们肚子里的那一点花花肠子,但是只要面子上过得去,闹得不过火,皇帝也不会太管自己的儿子们勾心斗角,丛林法则对于培养皇帝和人渣极其有效。
十七皇子也算是鸿运当头,趁着股价最低的时候,卖了个隐形涨停板,朝中那些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油条们似乎看出了一点风向,很理智地保持了闭嘴,反正这一段时间里,闶阆格外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