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知道怎么死的,才能有的放矢。这样干耗着,我担心你再一次受伤。他现在失忆,严格来说,他不是一个完全健康的人,起码对你来说,是这样。”
赵宋看问题很透彻。
“其实他失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可以在这个过程里,跟他慢慢相处,学着疏远他,学着淡忘他。你把这个过程当作分手的缓冲期。有了这段时间的铺垫,将来,你回忆邵鎏的时候,不至于后悔,不至于痛苦。这是人生给你的一个释怀的过程。”
眼泪慢慢自言宛黛的眼角溢出。
渐渐地,眼泪越流越多。
赵宋靠过来,轻轻把言宛黛的头搁在自己的肩膀上,她温柔地拍打言宛黛的背:“黛黛,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孩,你值得拥有最棒的男人。不哭,你一定会幸福的!”
言宛黛伏在赵宋怀里,安静地哭了一会儿。
自分手以来,她的情绪备受压抑,因为一切静藏心底,她只有在深夜时分才敢躲在被窝里悄悄地哭一会儿。
她压抑得太久,今天好好释放了一把。
哭够了,她留在赵宋家里过夜。
赵宋因为工作关系,早上六点就去上班了。
言宛黛独自在她家赖了会儿床,这才爬起来打开手机。
手机一开,短信噼里啪啦地往里闯。
全是未接来电提示。
有父母的,有邵鎏的。
言宛黛没回电话,洗漱后开车回了家。
到楼下,停好车子,她往楼道里走。
刚走两步,听到汽车鸣笛,她以为自己挡了谁的道,往旁边一让。
接着又是两声鸣笛。
言宛黛忍不住回头看。
邵鎏自车上下来,正一脸深沉地看着她。
见她停下,他大踏步走过来。
他神色疲惫,像是一夜未睡。
言宛黛没挪动步子,看着他走近。
走到近前,邵鎏打了个电话,眼睛看着言宛黛,对电话那端说道:“伯父,小黛刚回来,我带她出去下……她挺好的,没事。”
说完,他挂了电话,黑色瞳孔幽幽地看着她:“我们单独谈谈。”
“你昨晚没走?”
“嗯,在你家楼下待了一宿。我上楼找你,伯父说你不在,打你电话你关机。我就在楼下等着了。”
敢情还一波三折呢。
经过赵宋的劝导,言宛黛心情已经平静多了,知道昨晚是自己反应过度。
她乖乖上了邵鎏的车。
邵鎏沉默地开车。
车子停到一处停车场,邵鎏说了声“到了”。
言宛黛偏头往外看了眼,“去你家?”
邵鎏眯眼:“不敢去?”
言宛黛鼓着腮帮子,推开车门下去。
她熟门熟路地来到他家门口。
邵鎏的房子是密码锁。
言宛黛站在那里等他开门。
邵鎏走过来,在她旁边站定:“自己输。”
“我?”言宛黛白了他一眼,“我哪知道你的密码?”
秘恋那会儿他把密码改成了她的生日。
后来分手了,肯定早改了啊。
“你试试!”邵鎏挺坚持。
言宛黛索性伸出手指,输入自己的生日看看。
“啪嗒”一声,门竟然开了。
言宛黛吃惊不已。
邵鎏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步进了屋子。
进屋后,言宛黛更加诧异。
鞋架上,她的拖鞋竟然还在。
茶几上,她买来的茶杯也在。
换上拖鞋,言宛黛惊愕不已的走向屋内。
卧室的门是敞开的,她往里瞟了眼,里面还是自己记忆当中的样子。
他以前的床上是暗色系的床单被套,后来,她送了两套自己喜欢的暖色系,没想到他依然在用。
“要不要休息会儿?我做早餐给你吃。”邵鎏在她身后问。
言宛黛关上卧室的门:“你累,我也累,还是先谈事儿吧。”
他不是有话要说,听完了再决定也好。
言宛黛在客厅坐好,等着听他的解释。
邵鎏接了杯水,递给言宛黛,他自己拿了另一杯,边喝边坐到离她不远的沙发上。
“我最近在帮陈雯的朋友处理一件案子,陈雯父母跟我父母是朋友,我妈出去旅游前希望我好好帮帮她。昨晚她突然打电话,说她朋友想起了重要的证据,希望跟我面谈。我想约在餐厅,她说为了保密起见,还是在她的酒店里见面,所以我就去了。房间里不光有我和她,还有她的朋友。”
“那又怎样?”言宛黛不甘示弱地反问。
“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要相信我。我对你,是不会变的。”
“山会崩,地会裂,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
“起码,我不会变!”邵鎏语速缓慢地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