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宛黛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她结结巴巴:“你,这么晚……”
邵鎏却一偏身,从她身侧进了屋。
言宛黛慢慢关上门,回头。
邵鎏往前走了两步,双手扯着衣服往后一撩,竟然脱起了外套。
言宛黛看得心里发毛。
沉默寡言的男人最可怕,有时候你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邵鎏脱衣服的动作酷帅、潇洒,脱完外套,他甩手扔到一边的柜子上,接着就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他解腰带的动作凌厉中带着一股气势。
解完腰带,他左手抓着腰扣处,身子弯下,左、右脚依次抬高,裤子已经脱完了。
整个脱衣过程流畅、快捷,不过几秒的时间。
言宛黛站在门口处看呆了。
她不知道邵鎏要干嘛,心脏砰砰乱跳、杂乱无章。
脱完衣服的邵鎏果然转过了身,他上身只有一件衬衣,下身仅着四角内裤,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袜子。
他屈起左臂,右手伸过来解左手手腕处的衬衣钮扣,眼神淡淡地看着言宛黛,他解开左侧的扣子,转而去解右侧的袖扣,声音没什么起伏地问:“困吗?”
言宛黛眼睛已经不知道往哪里看了。
这样的邵鎏,侵略性十足,像森林里的野兽,下一秒就会扑上来。
“哦,我,我,不困!”言宛黛结结巴巴地说道。
“哦,这样啊。”邵鎏迈步走过来,一个弯腰,打横抱起言宛黛,回身往床的方向走。
言宛黛吓坏了,她双手拍打他的胸膛:“呀,呀,邵鎏,你要干嘛!呀,呀!”
邵鎏淡淡瞥了她一眼,掀开被子,将她放到床上。
他自己也上了床。
两只胳膊象铁钳一样的箍住她,结实有力的长腿,则毫不费力地夹住了她的。
他将她整个拢在了自己的羽翼之下。
言宛黛感觉自己浑身血液汹涌翻腾,似乎要冲破血管飞溅出来。
她喘着粗气,哑着嗓子问:“你想干嘛?”她眼泪都快出来了,“你不能逼我!”
在未来陷入迷雾的情形下,她不想把自己随随便便交付予他。
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背:“睡觉!”
然后,他不动了!
他不动,言宛黛也不动。
她像只兔子一样,老实地待在他的怀里。
他没洗澡,但身上并没有难闻的气味。
她悄悄吸了吸鼻子,闻到了淡淡的烟味儿。
他吸烟了?
言宛黛知道,他会吸烟,但极少吸。他拿起烟的时候,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困扰人心的事情。
今天,他是因为找不到自己才会这样吗?
她的头顶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他竟然睡着了。
言宛黛紧张的身体慢慢松懈下来。
原来是她自己想多了。
他不过是要抱着她入睡,她却以为他要得寸进尺。
果然两人的脑回路不在一个频道上。
言宛黛很困,但睡不着了。
他箍她很紧,像一根无形当中的绳子,将她束起来。
她有些难受,却又动弹不了。
但为了不影响他休息,她只好忍着,心里盼望早点天亮。
黑夜慢慢被驱散,日光静悄悄地潜入房间。
忍了几个小时的言宛黛小心翼翼地往外撤身子。
她一点一点地往外撤自己的左胳膊,眼看要成功了,只要再撤出左手就大功告成。
言宛黛嘴唇抿紧,往外挣自己的左手。
刚挣两下,熟睡中的邵鎏却抓着她的胳膊重新放到自己腋下,再次使力箍了箍,不动了。
言宛黛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这几个小时,她快憋死了。
她长长地吁了口气,低声自言自语:“奇怪,邵鎏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家酒店的?”
她在周边溜达的时候,至少看到了五家酒店。
她是随意选择了这家。
“我打电话给这边的公安局,让他们帮忙查的公安系统。”邵鎏不知何时醒了,慢吞吞地说道。
见他醒了,言宛黛忙扭了扭身子:“松开我好吗?我不舒服。”
邵鎏松了她,言宛黛直接坐起来,伸了伸胳膊,晃了晃脖子,然后问:“公安局随意给你查?”
邵鎏跟着坐起来:“正好在查这边的一个案件,我说你是相关证人,需要紧急联系你,这边公安局就帮忙给查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言宛黛却觉得不对劲,她用手捂着后脑勺无语地看向邵鎏:“你的意思是,警察以为我跟你们的案件有关?”
邵鎏揉了揉眼睛:“不要多想,什么事也没有。”
他掀开被子下床:“我进去洗个澡。”
言宛黛走到桌子旁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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