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谈钱的事情吧?”女人警惕地问。
“我承认,我赵宋算不上一个好女人,但在钱的问题上,你可以回去问问陈识光,我从来没有贪过他的。当然吃饭、约会、买礼物这样的小钱是花过的,但整笔的大钱,我从来没接受过。不亏欠太多,离开时才会姿态坦然。”赵宋语气很豪爽,在男人跟前,她象花蝴蝶,姿态妖娆地展现自己,可在女人面前,她坦率、自然,让对面的女人恨不起来。
女人神色莫名,“我能相信你吗?”
“做不做是我的事情,信不信是你的事情。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砸也砸了,我觉得,是时候离开我的家了。”赵宋站起来,一副送客的姿态。
女人斟酌良久,起身往外走。
女人出去的时候,在门口打电话的邵鎏侧了个身,帮她推开了门,等她出去后,他复又将门给带上。
言宛黛起身,握着赵宋的手:“你做得很棒,很棒。”
赵宋忽然伸出双臂,给了言宛黛一个大大的拥抱,她感慨地说道:“你来真好,我心里踏实。”
两个女人在彼此的拥抱里互相取暖。
拥抱了一会儿,言宛黛松开她:“你好好洗个澡,睡一觉,我帮你打扫下卫生。”
房间里太乱,光看着就头疼。
赵宋正要拒绝,一直站在门口当背景板的邵鎏终于开了口:“我刚才已经打电话找了钟点工,马上就到。你们俩好好休息,收拾的活儿让钟点工做吧。”
赵宋扁扁嘴:“还是邵大律师贴心,谢了。”
“既然钟点工都帮我安排了,那邵大律师也该回去整理下自己憔悴的样子。”赵宋走到门口,打开房门,“邵律师,赶快回去休整一下。”
邵鎏脸上的倦色很浓,没休息,连着开了六个多小时的车,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他回头看眼言宛黛:“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言宛黛微微点了下头。
钟点工上门,不出半个小时就将一片狼籍的屋子整理得干干净净。
坏掉的茶壶、水杯,赵宋一股脑扔掉了。
扔在地上的衣服都捡拾起来,有些机洗,有些整理在一块堆等着送去干洗。
钟点工临走时,顺带将一大包垃圾给带走了。
言宛黛到浴室洗了个澡,出来时大发感慨:“好久没洗澡,感觉终于活了过来。”
“那么爱干净的你,我就好奇了,怎么在山上待了近十天?”
“每天就是简单用水擦擦。寺庙那么严谨的地方,我表现可安静了。”
赵宋拉开抽屉,拿出一张纸,拍到桌子上:“喏,邵鎏给你的。”
言宛黛一手拿毛巾,一手拿起那张纸:“赠与合同?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又是房子又是车的,牵扯数目挺大的。
“你以为我怎么把你给卖了,正是因为邵鎏写了这个,我才告诉他你在平安寺啊。”赵宋实话实说。
言宛黛将合同重新放回桌上:“我凭什么要他的东西?”
“他不是求你复合去了?”
“复合什么呀,他人去是去了,可不是求复合的。我们现在还是分手的状态,只不过,他求我还俗了。”
“还俗?”赵宋笑得前仰后合,“敢情邵鎏以为你出家了?可你刚才那身打扮,怎么就能误会成出家了?”
“我在平安寺穿了道袍,戴了尼姑帽,虽然没出家,倒是体会了下出家的感觉。”言宛黛笑着说道。
“看来邵大律师此次平安寺之行受打击不小啊。”赵宋笑,“他再没说他爱你什么的?”
“没有,只字未提爱这个字。”言宛黛掀开被子,“我要休息会儿。”
“吃完再睡吧,我点外卖。”赵宋好笑地看着她。
“我给我妈打了电话,说晚上回家吃饭,让她多做点儿好吃的。我留着肚子回家胡吃海喝吧。”
言宛黛背过身,真就开始睡觉。
经陈识光老婆这一闹,赵宋也没什么胃口,她爬到床上,坐在言宛黛身侧,低头看手机。
手机里有几条短信和几个未接来电,全是来自于陈识光。
赵宋没回,兀自打开新闻网页。
看了会儿新闻,赵宋探头看了眼言宛黛,她的眼睫不停忽闪,眼见是没睡。
赵宋滑到被窝里,劝道:“干嘛跟钱有仇,邵鎏想给,你就接着。保不齐他早料到你会不要,故意摆出高姿态。你就不能趁了他的心,接下东西,看他有没有下文。”
“有本事说我,你怎么不多敲陈识光一笔?”
“他也没少给我买衣服和化妆品,我那么贪心做什么?关键我俩的关系被世人所不齿,我要是拿了陈识光的房子或者钱,他老婆可以打官司要回去。”赵宋苦口婆心,“你和邵鎏不一样,你们是正里八经地谈恋爱,奔着结婚这个目的在一起相处的。他敢给,你就敢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