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小姨想着你姨父已经这样了,她没办法扔下他不管,就想着让那个女人出一部分医药费。可打那个女人的电话,她一概不接。你小姨现在正发愁呢。”言母说道。
小姨六神无主:“他俩办事的时候出了事儿,难道那个女人不应该担一部分责任么?两辆汽车撞了都得分个主责次责的,难道那个女人一点事儿没有?”
“我姨父有人照顾吗?”言宛黛不放心地问,姨父不管做事对与错,他毕竟是大家的亲人,不好置之不管的。
“你小姨现在哪爱看见他?我花钱,帮你姨父请了个特护,也算是替你小姨宽一阵子的心。”言母说道。
“既然是领导的女儿,你没试着跟领导沟通一下?”言宛黛问小姨。
“能找的人我都找过了。领导说得好听,反正到最后都是爱莫能助。”小姨愁容满面,这事对她打击太大了,近四十岁的人,一下子老了许多。
“姨父什么时候中风的?”
“昨晚他在公司值夜班,值到一半的时候被送去了医院。”小姨恨恨地说道,“你说他要么一下死过去,我也算省心了。可这么半死不活地,我能怎么办?要养他,还得还房贷,还得照顾孩子,想想以后的日子,我喘不上气。”
言宛黛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她安抚了小姨两句,“这样,我问问朋友吧。”
她回了卧室,关好门之后,给邵鎏打了个电话。
三声之后,电话通了。
“黛黛?”邵鎏的声音隐隐含着一丝激动。
“邵鎏,我想咨询你件事情。”言宛黛莫名有些紧张,“是关于我姨父的事情。”
“你姨父怎么了?”
“他中风了,是跟女人那什么的时候中风的,你说,女人有没有责任?比方说担负一部分医疗费什么的。”
“跟女人那什么是什么意思?”邵鎏不明白。
“就是为爱鼓掌啊。”言宛黛急躁地解释。
“为爱鼓掌会受伤?拍拍巴掌,至于受伤?”邵鎏更加不明白了。
言宛黛没想到邵鎏在这方面如此迟钝,她猛地咳嗽一声:“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为爱鼓掌就是男人女人在一起脱光衣服啪啪啪啊。”
邵鎏:“……”
言宛黛:“能回复刚才的问题了吗?”
“这个,能不能见面详聊?”邵鎏的声音明显低了几分。
言宛黛也觉得见面聊更好一些。
两人约了见面地点,言宛黛到客厅,仔细地询问了小姨关于事情的经过。
咨询完,她穿好外套往门口走。
言母问:“你去哪里?”
“我回自己家。”言宛黛跟小姨说了声“再见”就出了门。
出了楼道,言宛黛紧紧衣领,一路小跑奔向自己的车子。
拉开车门坐上去,她缩着脖子在车上抖了好久,“这鬼天气,太冷了。”
缓了一会儿,她发动车子,去往约会地点。
咖啡屋里暖气充足,乍然进到屋子,一股热流迎面袭来,言宛黛赶紧脱外套,脱得慢了,恐怕后背会出汗。
她将羽绒服搭到臂弯处,走到邵鎏对面坐下:“你来得挺快。”
几月不见,面对邵鎏,言宛黛没有任何陌生感,那种感觉,仿佛昨天才见过他一样。
她刚坐下,服务员便及时地送过来咖啡,言宛黛一愣,邵鎏接着说道:“帮你点好了,你喝两口暖暖身子吧,室内外温差太大了。”
刚一见面就收获一份小体贴。
言宛黛没吱声,低头喝了口咖啡,还是那股熟悉的味道,难得他还记得。
喝了几口咖啡,言宛黛便切入了正题:“我姨父在一家物流公司上班,具体时间不太清楚,反正是在此之前跟老板的女儿搞到了一起。昨晚上夜班的时候,两人又凑到一起鬼混,没想到出了意外,姨父被送去了医院,女人躲起来了,公司领导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现在小姨处境挺难的。她也不求多,能有人支付个医药费就行,要不然,她下半辈子可就苦了。”
照顾出轨的丈夫,还要赚家养家,小姨柔弱的肩膀哪能承受得了?
说出这番话之后,言宛黛自己都觉得这要求过分了,姨夫在外面寻花问柳,导致身体成这样,能怨得了谁?一个巴掌拍不响,纵是有错,也是姨父的错处更多吧。
想到这里,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邵鎏蹙眉思索,良久,他说道:“要么申请个工伤吧,由公司支付医药费。”
言宛黛“切”了一声:“这又不是工作当中受的伤,哪能申请下来?”她觉得邵鎏这个提议简直是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