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殷槐愣住了,回头看了眼还坐在马车顶上的夏何。
夏何笑着,似乎什么也没说,嘴角的坏笑一直没有离去。
林间风猎猎的吹着,吹散了什么。
殷槐看着,笑着,明媚而且灿烂。
“好。”……
夏何也没有想到平日里沉默寡言,看起来甚至有些自闭的殷槐这时却展现不同于以往的狡黠,甚至称的上是狡猾的精明。
夏何看到了这种精明,却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做出一副被欺骗了的模样,只是他心中究竟怎么想也就只有他知道了。
看着殷槐消失在树影间的身影,夏小怜从河边传来的欢笑声似乎越发的明显了。
“只希望这样的笑能够一直这样就好了。”
夏何看着树影间的身影,这样想着。
殷槐听着越来越清脆的声音,这样想着。
老马又打了个响鼻,同样这样想着。
很远的河边的小镇同样也有人这样想着。
而在更远的地方,在隔离天日的高塔里,散乱着头发,脸上多了一些沧桑的貌美妇人这时也想起了这清脆的笑声。
紧闭的铁门锁住了风华正茂的妇人,说是留下陪王妃打发时光,实则是软禁的妇人。抬头看着高塔的唯一扇能看见草原天空的窗户。
哐哐,铁门再次被打开,妇人没有回头,她知道来者是谁,也只有他现在还会来探望自己这位已经彻底失势的过去的草原美人。
那是一个男人,魁梧的男人,带着大荒人最崇拜也最渴望的狂野的气息。
大荒的子民把他叫做可汗,大殷的臣子们叫他是草原上最大的蛮子,更北的山里则更愿叫他做王。
他本就是王,这片大陆最强国家的王,连大殷皇座上的那位也只能骂骂咧咧暗地里说几句荒唐话,也不敢当众说些将其踩在脚下的大话。
他是雪山下万万铁骑兵的首领,也是信仰北方神明子民的精神寄托。
或者可以赤裸裸的这样说,他是星空下最强的男人。
只是这样一个最强的男人在这位被囚禁的女人面前却好像还是当年那个说话还会脸红的腼腆少年。
但终究是少年模样不再,当年倾国倾城的美人如今也只是被囚禁在高塔里的金丝雀,只能呆呆的看着窗外漏出的斑驳阳光,然后思念已经离开了人间的丈夫,牵挂牵挂远在他乡的儿女。
只是她所做的所想的,都无需他。虽然这一切都是他导致的。
她只是不想理他,哪怕他很喜欢她。
他真的很喜欢她,所以他很想跟她说说话,哪怕她是骂他恼他也未尝不可。
只是,他等了很久,等到斑驳的阳光挪了另一个地方,她也不曾开口。
他的耐心被磨灭了些,他终究还是喜欢她的,于是他没有把她怎么样,只是转身离开,走的时候铁门依旧哐哐作响,夹杂着一句含糊不清的话。
“他们已经到了。”
……
诸君好运,新书求摸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