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从河边捞起的小野花这时候早就不知道被风吹到了何处。
只知道小怜抓的很紧,跟之前一般的抓着那些玉屑和花瓣。
那张可爱的小怜上没有了往日,特别是在花家少爷面前时的甜蜜的笑容,只有与语气中出于同源的平静。
那点红妆依旧在她脸上继续装饰着她的可爱,但是却衬得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像是她手中的那些花瓣一般的苍白。
眉间的那点嫣红更是有些灼目,有些显目,有些不合时宜。
苍白的脸色,和平静的目光倒是同样的合时宜,与她手中的惨败的花瓣更是合时宜,想来与她的心情也是极其相合的。
以及她接下来的动作也是合时宜的。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看花家少爷,只是看了眼自己的兄长,读懂了自己兄长眼中浓浓的担忧,然后瞟了一眼坐在那里没有动作的花家主人,然后回过头。
那里是一只木桶,桶里本来装着清水,现在清水在方鼎中。
小怜现在在高台之上,过一阵她就会到了高台之下,因为木桶后面就是漆红的楼梯,还有那些栩栩如生的花纹。
小怜走了。
走的很干脆,经过殷槐身边时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
走的愈是干脆,速度也愈是迅速。
小怜的平静的身影出现在高台之下,然后隐没在那些姹紫嫣红颜色的花圃中。
如鱼入了大海,如水乳交融。
小怜轻轻的走了,正如她轻轻的来,带来一束不知被风吹到何处的小野花,带走的是一朵枯败的情花和残存的玉屑。
小怜走了,带走了夏何最后的一丝顾忌,没有带走的是真正的危险。
他以及她仍在花家,仍在那个走不出的漩涡中间。
夏何没有平息漩涡与花家主人的野心的能力,但他有着打破禁锢的能力。
没有了束缚,他想试试能不能杀死那个他真正顾忌的敌人。
不是试试,他必须杀死他。
他与花家主人的战斗依旧没有结束。
他与花家少爷的战斗也好像没有结束。
花家少爷好像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来不及想太多,花家少爷转过头来,重新看向这个他所认为的真正的敌手。
只是夏何没有把他当做所谓敌手。
更直接的说,花家少爷从来就不是他的敌手,反而是他的助力,他的作为挡在小怜面前的,拖延时间的一股助力。
他要是一直与花家少爷一直打下去,花家主人也就不会插手,至少小怜现在是暂时安全的。
夏何是这样想的,恰好花家主人也是这般做的。
可是现在小怜已经不在高台之上,也就没有了威胁,也就不需要什么助力。
既然不需要,那就丢掉就好。
这是花家少爷曾经做过的事,这是花家主人想要做的事,这是夏何现在要做的事情。
于是夏何再次虚握一只手,然后松开,像是放下了什么东西的样子。
……
我好认真的在写,诸君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