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孙扬说要尽快解决张鲁,徐庶又何尝是不想速战速决?只不过战场形势并适合他们而已,张鲁就像一个乌龟一般,缩在那里,既不主动进攻他们,也丝毫没有撤退的痕迹,徐庶知道他打得算盘,拖垮他们的辎重,消磨他们的士气,而以逸待劳的他完全可以找到一个好机会伺机而出。
“公子,庶何尝不想尽快解决张鲁,但是张鲁一直避而不战,仗着合适的地形,我等强攻也是不行的。”或许是觉得口头上说不清楚,徐庶又是拉着孙扬走到了一个小型的模拟地图之前,借着地图也能更直观的看清楚形式。
“公子你看,此处是我军的驻扎之地,地势平坦,唯一能防守之处便是营门前那个高地,说实话,若不是我军现在势强,恐怕张鲁已经挥军进攻了。”徐庶手指着一个插着徐字旗的模拟营地说道。
孙扬没有想到的是徐庶身为文士,没想到做这些军旅之事也是颇有造诣的,这种模型不是数年征战的将军,常人也是不能轻易做的出来的。听到徐庶的介绍,孙扬定睛一看,情况确实如此,他们军营的位置实在是有点犯大忌,易攻难守,且退路也不是很好,一旦被击溃,他们想重新整军就很困难。
不过,现在还好,他们是攻方,这些因素暂且可以忽略,纵观整个地形,也只有此处是最为合适进攻的地方。
“公子,您请看张鲁军的大营……”徐庶挥手又是一指,便是指到了插着数面旗子的张鲁大营。“张鲁大营就修建在此处山坡上,此山中间高而四面低,易守难攻,所以张鲁修筑了大量的防御工事,分兵四处镇守,我们暂时拿他没有什么办法。”
徐庶一边说着的时候,孙扬也是一直在盯着地形,但越看,孙扬的眉头也是皱的越紧,确实如徐庶所言,张鲁大营险要的程度更甚于两年前他领兵攻打的山越大寨,遇到这种地形,孙扬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两年钱的胜利可以说算是炸胡,若不是偶然获得了炸弹,恐怕等待着他的也是失败罢了。
说起炸弹,孙扬心里微微有了一丝触动,现在非人力所能攻破的地方,用炸弹确实是一个好的办法,但是上次兑换出的炸弹在山越大寨已经浪费两枚了,现在也只是剩下唯一的一枚了,虽能吓住张鲁军,但是对决定战局起到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的。
除非能用炸弹不留神之间炸死或炸伤张鲁,才能一战定乾坤!
但这种情况被孙扬忽略了,从前几次徐庶给他来的战报来看,张鲁此人行事极其谨慎,和徐庶对峙这么久了,期间也是发生了几场小战斗,但直到现在身为主将的徐庶还未见到过张鲁一面,当然孙扬也是没有见过,就算能有机会摸进张鲁大营,人都不认识,怎么实现斩首之意?
“元直,听你这么说,张鲁营地短时间之内,我们没有任何办法攻破?”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剩下多少了,并不是孙扬急于求成,而是不能尽快战胜张鲁,等益州大军一到,没有汉中和益州的险要关隘,孙扬知道他们是守不住这大半已在他们手中的汉中的。
“目前情况便是如此,不过我们还有最后一条速战之路可以走,公子请看这里。”出乎孙扬预料的是,徐庶竟然还有快速破敌之策,心中有了一丝兴奋,但转念一想,既然徐庶有好的计策,不应该很快便是拿出来了吗?孙扬知道此策肯定有什么巨大的隐患!
“张鲁大营西处有一条河名为“汉水”,环绕此山坡,虽对于我们进攻张鲁大军没有什么阻碍,但如若我等有机会穿过这汉水便可以直插张鲁大营后侧,截断他们的补给通道,占领险关,拒益州之兵于关外,张鲁军必破!”
虽说徐庶斩钉截铁的说出这些话,但是从徐庶的表情来看,他并没有多少得意之色,反而是满脸的阴郁,这件事说得简单,但实际操作起来,简直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元直,此策不错,但你为何一直没有用此策?莫非你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孙扬问道,在徐庶说着的时候,孙扬也是看着这模型,从此图上来看,徐庶之计确实可行,只要越过大何,便是一马平川,对于直插张鲁大军补给之处便完全没有了阻隔。
徐庶点点头,此策确实隐患极大,要想完成此策,所要付出的代价,完全不是徐庶能够接受的。
“公子,此策最重要的便是要先渡河,但是汉水虽不算太宽,但水势湍急,水也是很深,我军想渡河极其困难!”徐庶摇摇头,大自然的力量自然是他们这些凡人不可战胜的,但凡事都意外,天无绝人之路。
“但公子,其实有一处极佳的渡河之处,此处河宽,水势并不急,且最深之处不过没过士卒的前胸,从此处渡河也能方便我军大部渡河。”徐庶又是指向了大河一处,这个地方是他选了很久才找到的地方。
“但庶不得不佩服张鲁此人的深思熟虑,在此河的对面,他安排了数千弓箭手一直驻守在此地,且此处离他们的大营并不算太远,只要他们拖住我军,等大部一到,守在河对岸以逸待劳,我军必败!庶惭愧,在此处已经是吃了一点亏了。”说完这些话,徐庶颇有些懊恼,那是他对阵张鲁吃的最大的一个亏。
想当时,徐庶和张鲁僵持之初,徐庶便是想到了此处,集合了大部人马想趁着张鲁没有反应过来,一举突到对岸,但没有想到的是张鲁早有准备,等他们渡河一半之际,大批箭矢射了出来,导致他们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损失了近千人!
听完徐庶的话,孙扬心里也是觉得有些不自然,他能够想到在那里徐庶是摔了一个大跟头的,同时孙扬对张鲁的重视也是更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