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还是继续挖井,猎队没有出去,大家都很焦躁。
周季无视这种气氛,帮着河搬运挖出来的泥土。周季有些担心,之前挖冰窖的时候,那么深都没有水冒出来,也就说明这边的地下水位很深。
挖了大半天,大概有四米左右,河在下面叫:“有水冒出来了。”
周季又让他往下挖了半米左右,才用搬回来的土砖,一块一块从下往上垒好,填实周边的泥土。
当然,小部落的人都闲着,不可能就让周季跟河两个人挖,男人们都自觉来帮忙,但周季全程冷着脸。
部落众人的心情,大概是最敏感的时候。周季的冷脸,自然就让其他人有了看法。
大树以为周季是在怪大地,因为她之前已经劝说过大地,大地没有留意,才造成那样的血腥的局面。
但,吉水比大树看的透彻,他猜测周季的不满,并不仅仅针对大地,她对其他人也是不满意的,那时候她打开压制着他的闯入者,吉水看到了她的眼神,愤怒中藏着责怪,怪他们一个个都没用。
吉水的心思,没有对任何人说,他觉得周季怪的对,是他没有用,要是他和大树也有河的本事,当天说不定能吓退那些人。
他去帮周季搬运泥土,有心想跟周季说上两句话,可每次周季都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次次都直接错身。
小部落每个人都在反思。没有了以往的欢快,小部落开始变得比黑岩部落还要压抑。
这天晚上,周季躺在炕上正准备睡觉,吉水拿着一个大白果进来了,她不去自己那边,而是在周季身侧坐下,“你要喝吗?”
周季看来一眼被劈开的大白果,离得这么近,她甚至能闻到其中汁液的香甜气息,周季不由自主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
自从变故后,周季没有再喝过水,口渴的不行她吃两个果子。
白结能猜得到她是不想碰大河里的水,要不然她也不会不洗澡,所以她今天特意去林子边上摘了大白果回来。
有颜色的人都能分得清,如今部落气氛沉闷,能够打破这种沉闷的除了大地,就只有周季。
周季没有动,白结坐在边上犹豫了半刻钟,又继续劝道:“你喝一点吧。”
以往,白结绝不是这样婆妈的人,爱喝不喝,她一句话甚少有说两边的时候。
但是现在,她实在不知道要跟周季说什么好,她想要达到的目的,无非是让周季变得跟以前一样,可她是在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周季索性闭上眼睛,不去听也不去闻。
就在周季快要睡着的时候,白结再次开口了,“季,你不想留在这里了吗?”
周季是背对着白洁的,听到她的话,周季在白结看不见的那一面睁开的眼睛,只是仍旧什么话都没说。
人总是要为自己愤怒的情绪,找一个发泄的对象。
那些闯入者已经死了,再恼火他们都感知不到,所以只能落在大地身上、部落其他人身上。
这是一种非常不合理的情绪转移,周季知道,但控制不了。
“季,你睡着了吗?”白结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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