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800名有经验的士兵,作为单独的战斗单元,被称作第一步兵大队。
这时,一只猛禽越过了城堡墙壁上的窗户,飞了进来。雷纳定睛一看,居然是拦截自己信鸽的那种老鹰。他凝起了几根冰刺,准备一把将那只鸟射下来。
面对雷纳带有明显敌意的动作,那只大鸟却也不躲,直直地一个俯冲,将裹着一个石块的纸团扔了下来。
雷纳有些疑惑,打开纸张看了一眼。
——午夜,卡塔纳北城门,向北四百步,单独来。
“唔……”
——
卡塔纳—北城门外
晚上还是有月亮的,大地反射着淡淡银光,不至于显得太阴森。雷纳有些纠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愣愣地站在城外?
在不清楚对方是谁的情况下,就这样贸然应约十分危险。不过,雷纳也不是一点准备都没做。他所站的地面下埋了整整五个大水缸。另外,卡塔纳的北城门看似寂静,没有火光,其实城楼内部藏了整整600人,随时准备应对不测。
但做好了防备并不是他应约的理由。从看见送信的猎鹰起,雷纳就隐隐地觉得,自己应该认识这位要求会面的人。
月光下,一个身影慢慢走来。随着双方接近,雷纳看清了来人的面孔。
瑟雅。
待对方走到面前,雷纳没有说话。她是以叛逃的形式离开卡塔纳的,期间还放走了杜勒斯公爵。对于此行为的性质,雷纳自然是不开心的,基本等同于背叛。但对于结果,雷纳却不知该如何评价。
杜勒斯活着,是一个巨大威胁。但公爵就那么死了,商会太快得势,对自己也不是好事儿。因为那意味着商会的支援到此终止。更糟的情况……教会可能会被逼出卡塔纳。
瑟雅也算是帮自己做了个抉择吧,杜勒斯终究是活下去了。
“又见面了,雷纳。”
雷纳微微点头,以示回应。心中也有一丝诧异,因为他清楚瑟雅是没有战斗能力的。她单独来与自己会面,就不怕自己怒起,直接用冰刺绞杀她吗?
“不说些什么吗?”
“说什么?大声骂你为什么要放走公爵?要是我有那个想法,现在你已经被冰雨放倒了。”
瑟雅愣了愣。
“那件事……我很抱歉……”
“我没兴趣听你道歉,说吧,你来有什么目的?”
瑟雅的表情严肃起来。
“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你突破了情报封锁?假如是的话……又是怎么做到的?”
果然,截杀信鸽的就是这家伙驯养的猎鹰,可给自己添了天大的麻烦。雷纳咬了咬嘴唇:
“按你的立场,问这个问题不合适吧。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瑟雅苦笑了一下,的确,双方现在是敌人,怎么可能回答这种问题。
“雷纳,你知道我没有什么战斗力。在御水使的你面前,等同于三岁小孩。”
“……嗯,好像是。”
“那么作为敌人,你不觉得我会面的要求很愚蠢么?因为你随时可以将我抓起来,甚至是杀掉。”
“是很蠢,我也正好奇这一点。你身后是有伏兵呢?还是说身上绑着什么东西,用来同归于尽的那种?”
瑟雅摇了摇头:“都不是。事实很简单,我已经败了,而现在,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是怎么败的。”
直到此时,雷纳才开始注意对方身上的装束。深蓝的衣装远远称不上整洁,上面沾了些泥土,还有树枝划破的痕迹。另外,右手肘处的袖子被染了一块黑色,但那是月光的暗淡所造成的色变。仔细看去……恐怕是鲜血染成的红色。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