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弟子在这大漠之中,除了两位师傅传授武功,又和谁学习武功?”
三难大师双手合十道:“造化、造化,贫僧也知道修习至阳之刚的绝学会将这千叶手的功力提升多倍,不想这龙象般若功竟然与千叶手这般相合,你方才这一推足有二十年功力,为师也是苦练十余年才有此功的,原本为师以为你须练的半年基本功方能传你千叶手的招式,如此看来,今日为师便可将这三十六路千叶手传与你了,你要看仔细了!”
三难大师言罢,晃动身形,舞开双掌,将那三十六路千叶手从头至尾又打了一遍,只是这番与之前有所不同,之前无非是在郭信面前展示此功的迅捷,如今是要传授与他,三难大师故意将掌法打的慢了几分。郭信年齿尚小,三难大师一套打下来,郭信依样画葫芦便打出了一多半的招式,三难大师再将郭信尚未记得的招式再打了两遍,郭信再照样打了一遍,如此三番两次下来,待到午后青奴送饭之时,郭信早已将那千叶手学得有模有样,只是还不够熟练。
这边青奴将饭菜摆在大青石之上,三难与郭信飞身跳到大青石之上,一边吃饭一边聊起近期之事。三难大师听闻拓拔嫣然要嫁给大辽皇帝,见郭信满面愁容,叹道:“信儿,你年纪尚轻,为师听你方才所讲,你那嫣然姐姐虽是巾帼,却是有不让须眉气概。为师也自知道那拓拔嫣然绝非贪图富贵之辈,如今答应那大辽皇帝婚事,却是一件有大智慧之事。从此鲜卑一族无忧矣!”
郭信自知姐姐不是为一己之私才答应亲事,只是他有些惋惜,姐姐与大辽皇帝素不相识,就这般答应了他婚事,不知道以后能否幸福,他很怀念以前的时光,但是再也回不去了,嫣然姐姐早晚要离开他们了,他们也不可能再幸福的在一起玩乐了!
二人一餐之间,将三难大师离去大漠中所出现之事都说了一遍,三难大师也慨然道:“信儿虽然年纪尚轻,然则却也能为朋友出手,真是义气所为。不过,信儿,以后行走江湖,还是以保身取义为先,保的其身自然以后可多做行侠仗义之事,如果命都没了,那以后江湖中有人需要我们行侠仗义,岂不就没有机缘可救了!”
郭信听大师言之有理,回道:“师父所言甚是,弟子谨记了!”
饭后,青奴下山。师徒二人又练至深夜,三难见郭信进退腾挪之间,将一套千叶手已然打的有几分纯属的样子了,笑道:“孺子可教也!今日就练到这里,明日你再勤加练习,为师不在之时,你也休要荒废了功课,三月内,此功可成了!”
“师父!您老人家莫非还要四处云游吗?”,郭信听三难大师这般说,疑道。
三难大师叹道:“为师也舍不得你这臭小子,本来为师想要多留几日,只是前几日为师在西域云游之时,接到雁门关几位老友托人送来急信,叫为师月内道雁门商议大事,心中并未言明,为师急忙从西域折身而回,正好路过此处,来看看你,本欲先去雁门关折回之后再调教你功夫,听空智大师所言,你这套龙象般若功要想大成还需不知多少时日,为师也就先传了你这套掌法了,须知这两门功夫正是内外绝学,可互为补偿,你勤加修炼,必有大成。如今你一日之间将这千叶手掌法练到纯属,为师也可放心去雁门关会一会老友了。“
郭信知道三难大师平生以信义著称,既然打算要去雁门关,自然不能更改行程,心中有种种不舍,也只好作罢,师徒二人一夜深谈,三难大师给郭信讲了许多云游天下所见所闻,还说起在西域见到了高昌国王,那高昌本是为大唐所灭的佛国,后大唐覆灭,高昌复国,在西域也是一方霸主,三难大师到达西域,广传佛法,为高昌国王所重,本意要留他在那里做国师,三难云游惯了,又怎能愿意在高昌就此定居下来,恰好雁门关来信,三难大师就这这个由头也就离开那高昌国赶往雁门关而来。
师徒二人说了许多话,直至郭信倦意上来,不知不觉睡着了……
雄鸡报晓,郭信醒了过来,山洞里只有他一人,三难大师不知道何时早已离去,郭信出的洞来向山下望去,山雾蒙蒙,不见人影,三难大师走了,何时才会回来,郭信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