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每一个生命都有追求完美的权利,即使是那些看起来不一样的。”安桦望着窗外,目光坚定。
窗外,原本晴朗的海面上飘来了两朵乌云。
曹宗磊在一旁搭不上话,用手拨弄桌子上的两枚骰子,显得忧心忡忡。
“你听说过上帝掷骰子的故事吗?”李在石突然问道。
“任何一种宏观事物的发展都是存在一定的规则的,都能够进行预测。但微观物体却只能用概率来表示的,无法准确预测,所以爱因斯坦说他不相信一个掷骰子的上帝。”
“我不太明白。”韩富江摇摇头。
李在石随手在纸上画了起来,“将一束电子束穿过双缝落到对面的荧光屏上,产生一道道干涉条纹,如果一个个地发射电子的话,荧光屏上会出现什么?”李在石看着韩富江问道,见他摇头,李在石只好自己回答道,“电子不是通过左侧就是通过右侧,屏幕上原本应该是两个亮条,事实上,屏幕上出现了干涉条纹。”
韩富江诧异道,“谁和它产生了干涉?它自己和自己产生了干涉?”
“科学家也很好奇,他们将高速探测器来检测,这时奇迹出现了,此时电子不再发生干涉现象,而是直接穿过双缝中的一个落到屏幕上,撤出探测器,干涉条纹又立马出现。”
“也就是说,是观测本身导致了电子由波变成了粒子?”
李在石说道,“这也就是薛定谔的猫。把一只猫放进一个不透明的箱子里,箱子中还有一个放射性原子和一瓶毒气。那是不是说没有观察的话,那个原子处在衰变和不衰变的叠加状态。只有当我们打开箱子查看,事情才最终定论:要么猫四脚朝天躺在箱子里死掉了,要么它依然活蹦乱跳。问题是,当我们没有打开箱子之前,这只猫处在什么状态?似乎唯一的可能就是,它和我们的原子一样处在叠加态,这只猫当时陷于一种死和活的混合。”
“这很好理解。”韩富江说,“举个例子,就拿射箭来说,在中靶之前,箭就处于射中与射不中两种可能。”
“你的理解不对。”安桦说,“离开弦的不是一支箭,而是一个有着不同疏密的概率云。”
“可以这么理解。”李在石接着说道,“但量子的神奇之处,是它允许箭在“射中”和“射不中”两种状态之间的中间态。也就是说这种叠加态和“50%概率死,50%概率活”的意义是截然不同的,所以薛定谔的猫既不是活的也不是死的,更不是50%概率活50%概率死,而是处在生和死的叠加态。”
“越说我越糊涂,猫怎么可能处于死活的叠加态?”韩富江感觉自己的脑壳疼。
李在石说道,“查德·费因曼提出了一种所谓“对历史求和”(即路径积分)理论,一个粒子(或系统)在时空中不只有一个历史轨迹,相反,这个系统具有所有可能的历史。”
费因曼“对历史求和”?
韩大副依然对这些名词云里雾里,但不久之后他可能比任何人都明白它的真正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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