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颗,你林七爷花大价钱买走成了先天武者,受到各方追杀,自是活该。可自己等人一分好处得不到,也要随你刀头舔血,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贺老四!你若想要银子,来拿便是!只看你有没有这份本事了!”林七爷冷冷一笑。
“隔壁可是林家庄林七爷?”突然隔壁房间传来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
“正是林某,隔壁是哪位兄弟?”林七爷高声回道。
“果然是你!”秦穆冷冷一笑,这到是巧了,月前恩怨,此时当报!
也不多言,起身推门,身子一拐来到隔壁房门之前。
长刀在手,紫霄御雷劲运转,一脚踹开房门。
只见一间通铺,七名壮硕汉子站立屋中,刀剑出鞘,亦是神情戒备。
“是你!”林七爷一惊,没想到竟然是这名早以为不知死在何处的小二:“你竟然还没死?”
“哼哼,福大命大,自有一番机缘!”秦穆冷笑一声,踏入房内。
“你却也是个苦命人,如此仙缘在手,最终却是失之交臂!”林七爷意外的没有动怒,却是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感慨一句。
“你又如何得知我失之交臂?不才,在下已是法相宗弟子!”秦穆冷笑一声,就要上前,一刀斩下!
“且慢!”林七爷厉喝一声。
秦穆也不着急取他性命,他也有几分好奇,此人想要说些什么遗言。
“什么遗言,你说吧!”秦穆冷漠道。
“你竟然已是先天强者了?你之前所言当真?”林七爷眼光何等毒辣,自是看出秦穆的依仗。
“是又如何?”秦穆道。
林七爷等人却是相视一眼,方才还要喊打喊打的几人立刻紧紧贴在一起。
“公子且慢,公子既然入了仙家宗门,求得一世逍遥。想来等闲是不会下山再履浊世。此番前来,想必是为那城中刘氏惨案吧?”林七爷缓缓开口,别看此人不过是一偏僻猎庄的小头目,可此番话出说来有理有据,竟然直指秦穆要害!
半眯起眼睛,毒蛇一般紧紧盯着林天易,森然道:“你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你的仇人是谁!”
“谁?”
“天阳赵家、斩月剑派以及你的表兄!”
“什么?你且详细说来!”
“自是不敢隐瞒公子,却说那一日…”
原来这一次的事端果然出自他自己之手。那日江湖搏杀,秦穆逃亡深山,消息却是传回金阳城。
自以为儿子惨死的秦穆生母刘张氏至此精神失常。此后不久,一个装满各种宝物银票的包裹落在家中,刘叟连忙将其藏在家里。不料却被精神失常的刘媪泄露给了她的侄子,也便是秦穆的秦表兄张安世。
此人也是当地一秀才,颇有些许才名,自是喜好附庸风雅,常年出没于花街柳巷。这段时间他正好迷上一青楼女子清怡,四处筹款想要为其赎身。
此女也是来历非凡,本是京城户部一扑射之女,当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大家闺秀,官宦女子。琴棋书画,针织女红样样精通。兼且秀外慧中,气质高贵。只是父亲犯了皇帝忌讳,锒铛入狱,家中女流也被押入教坊司,这才沦落风尘。
张安世与此女见过几次后,便被她迷的五迷三道,忽听闻刘氏天降横财,便起了心思想借些银钱,为清怡赎身。
然而刘叟却断然拒绝,张安世这才横下一条心,半夜偷入刘家,想要来个顺手牵羊。待日后发达了自是百倍偿还。
最终却是棋差一招,没找到银票,却看见了秦家的账簿。
仔细翻看后,意外发现了秦家藏有一株灵参,又听的天阳城赵家因与秦家结仇,被逼得山穷水尽,逃入金阳城避祸。
于是灵机一动,便找上赵家,以此账簿换来十两纹银。
兴致勃勃的将家中一应用度全都换做银子,来到青楼,交上财物为清怡办理了赎身手续。只待教坊司公文下达,便可迎娶此女。
不料这一本账簿交出去,却引来无数江湖豪侠。
这些江湖豪侠一入城,往往都会前往青楼逍遥。却说那斩月剑派的少公子王威一见清怡惊为天人。当下便要为其赎身,老鸨自然是满心欢喜。
等到张安世得知消息后前来索回银钱,却被老鸨串通教坊司衙役一推二六五。眼看就要人财两空,老鸨也怕这人把事情闹大,便出言诓他,只道是青楼有规矩,人家王威王大公子出五十两纹银,清怡自然是要归他所有,若是张安世能再拿出银子来,哪怕只多出一钱,这清怡也是他的人了。若是拿不出银子,女人自然是不要想了,之前交出去的银子都上缴给教坊司了。这衙门一办起事来,猴年马月,且候着吧!
走投无路间,又去刘家借钱,却被秦穆兄长乱棍打出。一股无名业火腾起,又听的赵家言说,今夜就要与斩月剑派一起出手,先擒拿秦家在金阳城据点众人逼问灵参下落。
恶向胆边生,怒从心头起!张安世一咬牙一跺脚,便联合赵家、斩月剑派一伙人。当夜趁着混乱杀进刘家,将其灭口,将搜来的银钱丹药一份,便又趁着混乱抢走清怡,至此不知所踪!
一番话讲来,各种曲折,却是令秦穆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又听的林七爷道:“公子已是神仙中人,这凡尘的门道却是不如我等兄弟。若是公子肯冰释前嫌,我等众家兄弟愿为公子马首是瞻,至少寻找仇人也方便您自己胡乱打听!”
此话到确实说道秦穆的心坎了,他虽然在修仙界已算得上风云人物,可面对这关系网络繁杂的凡尘武林,却真有几分不知所措。若是真能收下这一帮地头蛇,想来对他的报仇大计有着不小助益。
其实双方也没有什么生死大仇,当初追捕他的人不知凡几,与这林七爷不过是匆匆一面,便躲回洞穴。
于是定下心神道:“好!从今日起,你们便跟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