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洛清雪忽然再一次记起,杨晓风第一次带她来这里的时候。
“阿雪,妳知道这里叫什么名字吗”?
那时,他曾这样问她。
“什么名字”?
“听雪阁”。
她现在终于懂了,原来他所听的雪,不是冬季的寒雪,而是一个人,是那个叫雪的女子。
秋日的黄昏中,花儿在斜阳下轻轻舞动着,一如当年那个也曾为自己所爱的少年而惊鸿一舞的少女。
转身之后才发现,原来时光并未走远,停留在原地的,是矢志不移的痴念,还是至死不渝的爱恋。
任岁月荏苒,沧海桑田,原来有个人一直在自己心间,从未去远。
“哎呀……”,就在洛清雪正凝神静思之际,杨晓溪突然咋呼一声,大叫道:“大哥,嫂子,你们快来啊,看我发现了什么”?
杨晓风听妹妹语气紧急,赶紧上前,关心的问道:“怎么啦”?
杨晓溪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认真道:“大哥,嫂子,你们有没有发现,不光你们二人心中互相深爱着对方,就连你们住处的名字,也是暗合美意,一个叫‘听雪阁’,一个便叫‘聆风楼’”。
说到最后,她实在已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看着杨晓风和洛清雪当下被自己给耍弄了的表情,心里感觉实在是太痛快了。
杨晓风一时很是无语,向洛清雪看去,恰好洛清雪也正向他看来,两道目光相接,都从对方脸上看出了几丝无奈。于是,二人同时都苦笑了一下,别过头去。
他和她本都是性子冷淡之人,被杨晓溪这么一闹,倒也让气氛活跃了许多。
只是,在杨晓溪肆无忌惮的大笑声中,洛清雪感觉脸上的温度越来越热,到最后竟是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杨晓风只好伸手在妹妹的头发上重重揉了几下,以此提醒她注意点仪态。
“哥,你干什么呀……”,杨晓溪一脸不满,用力甩了甩杨晓风的手,不悦道:“我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老喜欢摸我的头发啊,万一被你揉坏了脑袋怎么办”?
“嘿嘿……”,说着说着,她却又傻笑了起来,对杨晓风肉麻道:“大哥,你说将来我要是嫁不出去怎么办,你会像现在这样,一直对我好吗”?
杨晓风微笑着,再次轻轻摸了摸妹妹的头,和声道:“傻丫头,只要有大哥在,一定不会让妳受委屈的。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保护着妳,还有阿雪。因为妳们两个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杨晓溪眼中一热,就要流下泪来,真的很感动大哥所说的话,不过最终她却只是故作轻松的玩笑道:“大哥,你这么说话,就不怕嫂子生气啊?要知道女人可是很容易吃醋的哦!”
“生气吗……”,杨晓风朝洛清雪看了一眼,随即用手指轻轻在妹妹的琼鼻上点了一下,笑着道:“傻丫头,妳是我妹妹,阿雪怎么会生妳的气!”
“那可说不定……”,杨晓溪还在徒自嘀咕着。她看了看洛清雪,眉毛弯成了两道月牙儿,嘿嘿一笑,露出一个甜死人的表情来,微眯着眼睛道:“嫂子,妳会不会生气啊”?
“哼……”,洛清雪白了她一眼,假装嗔怒,却又忍不住笑道:“小妮子总是满嘴胡言乱语。就妳这咋咋呼呼的脾气,要是不改改,小心真的嫁不出去哦”。
“谁胡言乱语,谁咋咋呼呼啊……”,杨晓溪立即为自己辩解,道:“我真为未来的小侄子担心啊,妳说你们两个整天都这样冷着脸,话也不多说。我害怕你们有了孩子之后,会不会连个教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唉……”,说着说着,她竟是慢慢摇起头来,甚至还重重叹息了一声,可怜兮兮的道:“我那苦命的侄子啊,你就祈祷自己是个双胞胎吧,那样就有人陪你说话了”。
“好了,晓溪,妳再说下去我都要倒胃口了……”,杨晓风斥了妹妹一句,这丫头可真会煽情。他最后在院子里扫了一眼,和声道:“我们还是到后山去看看爹娘他们吧,完事就赶紧下山去,看这天色也不早了”。
“好吧……”,杨晓溪冲大哥吐吐舌头,不过却又道:“怎么,哥你不和嫂子一起进去看看吗,要知道若不是当年咱们家发生了祸事的话,这里现在可是包括我小侄子在内你们一家子的住处啊”。
杨晓风和洛清雪赶紧出了院子,只留下杨晓溪一人还在原地嘀咕。谁知道要是再待下去,这丫头嘴里还会再乱嚼出些什么不着边际的话来。
“搞什么嘛……”,见二人急急赶了出去,杨晓溪先是一愣,随即鄙夷道:“切,跑那么快干什么呀,又没什么东西在后边追你们。哎呀,你们等等我啊……”。
前边二人闻言,非但不慢,反而加快脚步往后山赶去,杨晓溪只得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