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梁海欣不知道,江湖上还有个“二仙一妖”,不过,柳如烟的美,就是比起“二仙一妖”中的任何一个来,似乎也绝不输一分半点。
“小欣”,出神之际,忽听杨晓风叫了她一声。
“啊……”,梁海欣抬头,只见杨晓风正在对她招手,轻声道:“小欣,妳过来”。
“哦……”,梁海欣刚走了几步,忽然间就停住脚,愣愣地看着杨晓风的头发。
“晓风哥,你……”,梁海欣震惊非常,呆呆的看着杨晓风的头发,一时感觉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许久后,才难以置信道:“你的头发”?
“我的头发,我的头发怎么啦”?
杨晓风下意识的去看,这才发现,不知从何时起,他的那一头墨玉般的长发已尽皆银白。
虽然他以前就有白发,不过却只是就鬓角少许,可现在呢。现在,那鬓角少许早已变成了满头如霜。
“呵呵,没什么”,他随意的笑了笑,似乎一点也不在乎。
虽然他嘴上说没什么,但真的没什么吗?
又有谁能懂,在他这看似不经意间连忧伤都已经掩藏起来了的淡笑中,又夹杂着怎样的辛酸与沧桑。
随即,他又讥诮的轻笑了一下,自嘲道:“不就是长了几根白头发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岂不闻古人常说:愁一愁,白了少年头。连少年都可以白头,更何况我这种早已过了少年时期的人”。
愁一愁,白了少年头。
这话说起来很简单,听起来好像也不会给人带来多大的震撼。不过,古往今来,真正能懂这句话中之蕴意的,又有几人。
若不是亲身经历过,有谁能够真正体会,或者说了解这一个所谓的“愁”字。又该是怎样的一种离愁,才会让一个少年一夜白头?
言谈之间,萧声已停了。
柳如烟缓步走了过来,老远就轻笑道:“杨公子,小欣,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啊,怎么我都没察觉到”?
梁海欣顿时又是一呆,她忽然感觉,柳如烟虽是在笑,但又好像根本就没有笑。
或许,在这个女子的眉间,一直都带着种似笑非笑的风情。
想来,这就是所谓的未语先笑吧。
杨晓风也淡淡一笑,道:“柳姑娘一曲,实乃天籁之音啊。杨晓风今日能听到到这么好听的萧声,可谓是三生有幸”。
“是啊是啊……”,梁海欣立即附掌叫好道:“姐姐这一曲实在太好听了,我长这么大,还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乐声呢”。
梁海欣嫣然窃笑道:“多谢两位谬赞。哦,对了,不知公子的伤好得怎么样了”?
杨晓风点了点头,道:“有劳姑娘挂怀,在下的伤差不多都已经全好了”。
“这就好,这就好啊”,柳如烟看了看杨晓风,似乎想说些什么,不过却欲言又止。
她不说,杨晓风只好问道:“姑娘似乎不光只是想问问我的伤势吧,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话要问我”?
“公子确定要我问”?
“当然”。
“好,那就请公子随我去见一个人,他已经等了你好久了”。
“他才是那个真正想问我的人”?
“是”。
“那咱们走吧”。
杨晓风走了几步,忽又转头道:“小欣,妳就在这里等我回来,待此间事一了,我们就回去”。
“嗯”,梁海欣乖巧的点了一下头。她忽然发觉,只要是杨晓风的话,她几乎都会下意识的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