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真正喜欢的从来都是钱。恰好她之前认识了鲁东的一个大富商,更好的是,那个富商的儿子喜欢上了她,于是花姐姐看在钱的面子上索性把自己嫁给那富商的儿子了”。
“嗯,这样甚好,看来花姐姐也算是得偿所愿啊,哈哈……”,孔言书这次再没忍住笑,又问道:“最后一个,梅姐姐呢,她又喜欢什么”?
“梅花”。
“梅花”?
“梅姐姐名字中有一个梅字,她喜欢的当然是梅花。说来也巧,年前,梅姐姐刚好碰到了一个同样喜欢梅花的人,一个岭南来的书生。梅姐姐跟他一见如故,便跟着他走了。临走之际,梅姐姐还乐呵呵的跟我说,她名字中的这个梅字说明,她这辈子早就注定了和梅花会有着很深的分割不开的缘分,不过在我看来,她和那个书生的缘分远比梅花还要更深一些”。
“好,真好,哈哈……”,孔言书笑得很开怀,满意道:“女子总是要嫁人的,三位姐姐今年都快三十岁了,如今总算是有了一个好的归宿,我打心底里为她们高兴”。
月依云笑着附和道:“我也是,以三位姐姐的年纪,现在嫁人都算是迟了呢”。
院里忽然起了一阵风。
孔言书忙道:“外面风大,我们进去吧”。
月依云一点也不在意,道:“怕什么风嘛,反正又不冷,再说现在都已快是立夏时节了好不好,看把你给紧张的”。
“我知道……”,孔言书笑着揽过她的肩膀,细声道:“我倒不是怕风,只是妳现在有孕在身,万一着了凉怎么办”?
月依云颇为意外的抬脸看着他,轻笑道:“咱们的孔大教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疼人了,这可与你的身份有些不符啊”?
孔言书没好气道:“什么教主,那是在别人面前好吧,对妳,我就只是一个丈夫而已”。
丈夫,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名词。可是在月依云听来,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温馨和暖意,甜笑道:“相比起你的前两种身份来,其实我更希望你只是我的丈夫,而不是什么风月教的教主”。
“我又何尝不希望如此,只是……”,孔言书无奈道:“只是教主把风月教交给了我,我怎么能辜负他的这份期望呢”。
提到了林雄,月依云脸色顿时一暗,似乎心里忽然多了几分莫名的感怀,沉默片刻,道:“算起来,教主整整有两个月没回来过了吧,也不知道他们父女两个此时过得还好不好”。
孔言书顿时又笑了笑,笑得很坚决,道:“我相信教主他们一定过得很好”。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因为教主他终于过上了他一直以来都在期盼和向往着的那种生活”。
“怎么说”?
“没有任何世俗烦扰,杂务缠身,每天就只是陪着家人,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过眼前的清闲日子”。
月依云淡淡笑道:“是啊,这的确是太多人向往的日子,只是,虽然心之所向,但太多人却至死也放不下对权势声名的贪恋。所以,他们始终看不透,更放不开”。
“红尘万丈,如此芳华盛景,又有谁能够真正放得下。人虽自诩为万物之灵,但终究不过只是区区凡俗而已。人的生命,是何等渺小,就如同这天地间的一粒尘埃,又如何能够超脱宿命的选择呢”。
月依云默然良久,忽笑道:“这样吧,过几天咱俩去看望他们父女好不好”?
孔言书想也不想,便答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