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这样教她。
对于安宁的妈妈,他当初喜欢的就是她那一股文艺范。但是文艺范有文艺范的特质,她一直对安宁灌输的,就是恬淡随意的思想,凡事开心就好,不一定非要做人上人。
有安宁的时候他们毕竟还年轻,也没有就如何教育孩子达成一个共识,脾气又都执拗,所以就固执的各自按照各自的想法来,甚至当时还因为教育孩子的问题吵过不少次架。
安宁是偏早熟的那种小孩,很小就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对人对事的看法,所以当他们意识到自己的教育方式有问题的时候,已经晚了。
安宁已经听不进去任何人的意见了。
她跟他们俩一样固执。
所以啊,安宁她是有一颗向上的心的,但同时,她也有一个散漫的性子。
所以才摇摆,才犹豫。
这是她一切痛苦的根源。
安父站起来,毕竟老了,坐的时间久了,猛地站起来,头居然有些晕。
站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他慢慢的向安宁的房间走过去。
在她门口站定,手做出一个要扣门的姿势。
但也只是一个姿势而已,他始终没有叩下去,他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而且孩子也大了,他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无所顾忌,一声招呼也不打就直接闯进她的房间去。
他再次抬起脚,向自己的卧室走过去。
走着走着,忽然就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刚才还劝安宁妈呢,自己不也是这样。
再清楚的人,在孩子这个问题上,永远都清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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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安宁顶着有些肿的眼睛和很严重的黑眼圈起床来。
还起的分外早。
她睡不着,原想着回家了能安心一点,但是不能。
她不能安心,就在哪儿都不能安心。
安父和安母都一脸担忧的看着她,但是她不说,他们也都很默契的不问。
安宁低着头默默的喝着粥,忽然一抬头,看到父母脸上担忧的神情,愧疚一下子就涌上来了。
她扯出来一个笑来:“都看着我干什么,虽然很长时间没见着了也不用这样子呀都吃饭吃饭。”
安宁习惯在他们面前没大没小了。
低头再喝两口粥,安宁又抬起头,故作轻松的补充:“都说了我不走了,就在家陪着你们,以后有你们看的。到时候你们可别嫌我烦啊。”
安母到底还是没忍住:“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跟我们说啊,你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你难受啊,你这样让我们也难受。”
安宁还是那样无所谓的样子,她是打定主意不要说了:“我不怎么呀,我能有什么事呀,我离的远你们不高兴,现在我想陪在你们身边尽尽孝心,你们还不高兴。”
安宁伸手夹了一筷子凉拌黄瓜:“对了,爸,你们公司还有什么职位能让我去吗?”
安父就比妻子淡定的多了:“只剩前台还缺人了。”
安宁不在意:“前台也行,我能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