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刀直接刺穿了他的胸口。
他想回过头看看是谁,但是他身后的那个人十分温柔而粗暴的把他的头摁了下去。
那一刀十分精准的插在他的心脏上,所以他死的特别快,他把他的头摁下去他也没来的及挣扎,而且至死都不知道到底是谁捅了他那一刀。
然后那个人就很平静的拖着林朗拖到浴室去,在浴缸中放满了水。
然后把林朗扔进去。
换掉他身上的这身衣服,穿上一身简便的装扮。
接着认认真真的在浴缸里刚接的热水中清洗自己身上溅上去的一点血迹。
这些血迹很少,但是他洗的特别仔细。
完身上的血渍,然后开始清洗他手中的那把刀。
终于一切都干干净净了。
他开始摸林朗。
然后就摸出来了一把刀。
他笑了笑,果不其然。
然后就随手丢到一边了。
然后就走出去,把客厅的案发现场仔细的看一遍。
暗红色的地毯上有鲜红的血迹,他皱了皱眉头,觉得这血迹怎么看着这么碍眼。
于是便抽出来他的那把刀,仔细的把沾染了血迹的那一块裁下来,然后反过来。
很好,跟周围的花纹都对的上,而且完全看不出来是反着的。
桌子上林朗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来电显示,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喂?”
他走到院子里。
李斌就站在星光下看着他。
“我要做什么?”
他看了他一眼,非常淡漠。
“把你来过的痕迹消除干净,至于以后该怎么做以后再说。”
李斌还是沉默,然后说好,就真的开始认真的清除自己来过的痕迹。
消失。
那个人在李斌的花园里转了一圈,然后走到紫藤花架下面,靠着花架站着。
这紫藤花开的特别好,他喜欢。
他听说紫藤的花语是思念,这很好,还有说是为情而生,为爱而亡。
这更好。
林予宁和安宁现在在审讯室里,当然,是分开着的。
因为有个新来的小警察没有经验,让两个嫌疑人说了很多话。
这让肖飞很是恼火。
当然,这也有他的原因,说实话,那个小警察这么做,其实是他部分默许的。
因为这两个人,尤其是那个小姑娘,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杀人的人,而且还有可能是受害者,他也不能太严苛的对待她。
听说还是个律师,万一以后又告着他们说他们侵犯她的合法权益了怎么办?
那个男人就更棘手了,GC的掌舵人,Z市经济的半壁江山,认识的都是大人物,万一最后凶手不是他,人家无罪释放了,他以后在Z市的日子可怎么过?
肖飞往审讯室走过去。
虽然其实他特别不想过去,这种豪门恩怨的案子,他是真的不想审,今天人刚进来,各方面人还不知道。
但是他敢打包票,明天早上,最多中午,绝对会有各式各样的上级熟人打电话甚至亲自过来要他多多关照。
这么多关照压下来,他再怎么想好好审案子恐怕都不能。
所以他走的特别慢。
但是一旦他推开了审讯室的门,他犹豫苦恼的眼神瞬间就转化为坚毅平静。
不管明天会是什么,以后会是什么样子,他将如何应对,他会讨好了谁,得罪了谁,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他现在不用考虑。
现在,他只是一个警察。
一个办了十多年案的刑侦大队队长的警察。
肖飞决定先审林予宁,而且他们两个他都要亲自审。
他先在林予宁面前坐下来。
林予宁特别平静,甚至现在眼睛里还保存这那种淡漠随意的味道。
这种味道让肖飞很是警惕。
这样的人,不太好审。
太过于平静就很难突破他的心里防线,而且这样的人一般不会说实话,无论他是不是凶手都不会说。
肖飞先问,很常规的审讯手法,一步一步来,没有什么特殊的措施:“你今天,去林朗家是干什么?”
“有些事找他谈。”
“什么事?”
“关于工作上的事,具体内容有关商业机密,而且与本案无关。”
很明显,林予宁在撒谎,他找林朗自然不是为了谈什么工作的,但是他不能说,他不太清楚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局势,所以也就不肯把他知道的随意说出来。
肖飞看着他,再次在心里感叹:
这案子果然不好审?
现在林予宁的律师还在外边站着,随时准备着为林予宁以备不时之需?
但是他根本不需要,这样的审讯,他自己就可以完全游刃有余。
肖飞再问:“工作上的事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谈?”
“事发突然,等到明天就来不及了,公司甚至可能因为这件事而而亏损十几个亿,所以我只能现在去找他。”
理由说的滴水不漏,甚至透出来了隐隐的威胁。
因为他扯到了钱上边。钱说的好听点,就是经济。
肖飞没有换,接着问,而且问到了一个重要的点:“既然是谈工作,为什么要带上女朋友。据我们所知,那应该就是你女朋友。”
林予宁点点头:“是,”然后眼睛里露出来了一点笑意“你知道的,女孩子总是不太容易哄的,她非要跟着,我也没办法。”
肖飞当然看到了这一点笑意,他可以肯定的是。这笑意肯定是真的,但是他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林予宁故意要让他看见的。
这条线是问不出来什么了肖飞换一个话题:“听说,你平时跟林朗的关系并不是很好?”
“还可以,工作上是有分歧,但是我现在基本上一个人完全掌握了GC,他对我构不成威胁,所以我没有必要因为一些分歧就杀人。”
“而且他毕竟是我哥。”
这就是很明确的将肖飞有关杀人动机的怀疑驳了回去。
肖飞点点头,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