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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大白天的就要擦出了火,雪茶狠心把他掀了开去,“你先歇着醒醒酒,我还要看铺子。”说完就逃到前面去了。吴弦用拇指揉了揉自己犹带着甜蜜触感的嘴唇,独自浅笑了片刻,终是敌不过酒意,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果然不出吴弦所料,荣二少没过两天就又来找他了,他表现出一幅受宠若惊的样子,就欢喜的跟着去了。
回来的时候仍是带着满身酒气,吴弦此番主意正的很,雪茶根本劝不动,索性也就不劝了。
之后荣二少找他的次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密集,二人俨然一幅亲兄弟模样,雪茶早就见惯不怪了,随便他们去哪里装兄弟,只要不装到她眼前来就好。
直到最近一次,雪茶帮吴弦宽衣的时候闻到了一丝陌生的香粉味,她当即再也无法忍受,气鼓鼓的把他沾着味道的外衣给丢出了房门。
“诶!娘子!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雪茶眼里含着泪,拽着他的胳膊就往外拉,到了门口,把他使劲推了出去,砰的把门一关。
“你给我滚出去!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怕别的女人的香粉臭了我的屋子!”
别的女人?只着里衣,光着脚丫子的吴弦终于明白了她气什么呢,赶紧扒着门缝解释。
“娘子!快放我进去啊,外面好冷。没有什么女人,那是二少爷找的一个唱曲的,给我倒了一杯酒罢了!我连正眼都没看她!你放心,我看二少爷装不了几天了,我给他装狗的日子也没几天了。好娘子,你就快放我进去吧!”
雪茶在门这边,听了这话心气终于顺了一丢丢,但还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好啊,这不是得寸进尺吗?从一开始的单纯喝酒,到现在找唱曲的陪酒,下次是不是就直接去逛妓院了?
吴弦听到雪茶离开的脚步声,又求了几声便住嘴了。完了,这回她气大发了,她已经好久没这么和他生气了。吴弦心里打着突,一阵夜风吹过,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小敏这个时候应该睡了,再说他一个男人大晚上去妹妹房里也不像话啊。他记得仓房里有之前那家留下的一张旧木床,现在用来放杂物了。看来只好去仓房对付一晚了,好歹能避避风。
吴弦摸着黑去了仓房,里面黑漆漆的,他想点上油灯,却发现里面没灯油了。好不容把杂物搬开,瑟瑟发抖的躺在木板床上,耳朵里却不清静。
“吱吱唧唧~”这仓房里还真有耗子!而且他后面这面墙有些透风。
吴弦蜷缩在木板床上静静的思考了一遍人生,黑暗中,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一物上,长条方形、有波纹……
经过一番剧烈的思想斗争,吴弦起身拿起了搓衣板出了仓房。
站在门外,深吸了一口气,打算敲门,却在手碰到门板的瞬间,门自己开了。
原来里面的人不知何时把门栓拉开了。
雪茶一直没睡着,听见他进来了屏着呼吸没起身,她的怒气已经发泄完了。把他赶出去这么久也可以了,就等着他悄无声息的摸上床,一夜无话了事。
忽然,她耳朵里传来了啪嗒一声,她好奇的睁眼一看,只见吴弦正蹲在床边,把搓衣板放在地上,弯腰调整了下位置。
雪茶咬着唇,盯着他模糊的头顶后背,忍俊不禁的同时又想爆锤他一通,悄悄闭上眼睛,看他还想作什么怪。
吴弦忍痛跪在了搓衣板上,趴在床边细声叫她,“娘子?”
雪茶似梦里被什么烦扰,皱了皱眉,翻身朝里,只留给吴弦一个后背。
“娘子?……娘子我错了,我不应该让那唱曲的给我倒酒,我这里也恶心着呢,你明明知道除了你我靠近谁都想吐,你得相信我啊!她就是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有一丝一毫反应的。”
雪茶胸膛起伏,噗通一声坐了起来,怒视着他,“怎么?你还想看她脱光了?”
吴弦吓了一跳,高声道:“娘子你没睡着啊?谁想看她了?她连我娘子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如!倒给我钱叫我看,我都不看!我估计二少爷马上就忍不住了,娘子就再忍我一回吧。”
雪茶瞪着他,“真的就一回?”
“嗯!我估计就一回。”
雪茶伸出手,“那你起来吧,地上凉。”
吴弦摇摇头,“不了娘子,屋里很暖和,我再跪一会儿,把下回的提前跪出来。”
雪茶终于忍不住伸出晶莹的玉足,在他肩上踹了一脚,“快上来睡觉,你再作怪我让在你外面跪一个晚上。”
“嘿嘿~还是娘子疼我。”吴弦这才果断踢开了搓衣板,上床抱娘子去喽。
“你离我远点,一身冷气。”
“我不,雪宝宝身上热乎。”
“属癞皮狗的,真拿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