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陪着面具盟主站在酒店宽大的落地窗前,默默地伫立着,一站就是大半天,从下午两点多开始站起,一直站到晚上十点多了,没有吃饭喝水,没有移动过地方,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从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串流不息的人流,到漆黑的夜空与城市的霓虹灯交织。
抬首仰望天空,繁星稀疏几许,浓黑的夜死气沉沉,就像面具盟主与蒙面圣女此刻阴霾的心境。
这对既是师徒又形同母女的蒙面组合,都是心志坚定的妖孽美女,一身本领惊天动地,都是一样的聪明美丽,此刻的她们,一个沉浸在对过去的回忆与追思之中,咀嚼着满心的苦涩,企图寻觅出生命里哪怕是一丝甘甜;
一个尽量幻想着把师父曾经的经历化作自己的过去,那我又会怎样做呢?蒙面圣女在不断地设想之中幻化各种各样苦涩的人生,时间就这样悄然地流逝了,她们忘记了一切,静静地伫立就如两尊美丽的雕塑。
在不断地尝试与咀嚼之中,天色大亮了,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的两尊雕塑终于有了移动的迹象,蒙面圣女使劲地眨动了几下眼睛、移动下了僵硬的娇躯,樱唇轻启,软糯如绵的声音在面具盟主的耳边细细响起:
“师父,又一黎明来到了,也许,明天会更好的!我们走吧,回到南疆去,把所有昏迷的同门都用车拉回去,静静地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后,我们再来报仇……”
听到养育了整整二十年的女儿的声音在耳边呼唤着自己,面具盟主的一双凤目含着悲恸的泪水,声音喑哑地动了几下嘴唇,竟然没有声音传出来。
长久沉浸在悲恸心境中的她,竟然连发出声音这么自然的动作,都感到十分艰难了,这种落寞到死的心境,与心如死灰有什么两样?
哀到心死便是真哀,无声的哀伤格外的伤人,圣女能清晰地感应到师父的这种心境,就像当年的自己,突然失去双亲哥哥姐姐时的心情一样,就是这个样子。
哀莫大于心死!
一个被哀伤浸透、心已死,心田已经干涸不再肥美了的女人,在这块心田里,还会催生出爱的苗芽吗?
蒙面圣女一双哀伤的目,望定身前的如母亲一般的师父,赶紧摇曳着身子跨前几步,心疼地抱着面具盟主,一声“妈”终于从她的口中喊了出来,然后,就是母女紧紧地相拥,失声地痛哭……
蒙面圣女已经有二十年没有喊妈妈了,这个词语在她的字典里,已经忘记了十多年,早已束之高阁,它是神圣的,是独有的,是用生命孕育自己的母亲专有的称谓,自从自己的亲生母亲被歹徒杀害之后,妈妈这个专有名词,就静静地躺在她的脑海里,沉睡了快二十年了。
今天,她终于由衷地喊出来了!
妈妈,这个温馨而又甜蜜的词语二十年没用啊,可奇怪的是,蒙面圣女喊出来时,竟然一点都不生涩,好像每天都在心里呼唤妈妈千百遍似的……
“妈?妈妈……”
和蒙面圣女一样,面具盟主对于妈妈这个词已经相当陌生了,这个词在她的脑海里已束之高阁了一百七十年,一百七十年没有用过的词语,突然被人在面前喊出来时,是生涩的,但只有一瞬间的生涩之后,便唤起了她对遥远得不能再遥远了的妈妈的记忆。
“妈妈、妈妈、妈妈……”
她轻声呼唤着,脑子里一开始定格着一百七十年前妈妈被杀死后血肉模糊的样子,特别是那是双惊讶至极带着极度不舍与不甘的眼神,临死都没有闭上。
“妈妈、妈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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