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张开,将韩重赟挡在身后,“你们是什么人?”
许放道:“还找了帮手?臭小子这里没你的事,赶紧滚开,否则我连你一块杀。”
明月谣道:“红发怪许放,假和尚刁裘,”明月谣一一道出两人名字,“看来刺杀路州义军的人就是你俩了,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替官军卖命了?”
刁裘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没想到这位姑娘年纪轻轻却能够认出我俩,真是不简单。”
明月谣道:“你们在江湖上多有恶名,虽然行踪不定,很少抛头露面,但行走江湖,岂能不知?”
许放放声大笑道:“假和尚,没想到我们隐退江湖多年还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刁裘道:“我们都是臭名昭著之人,有什么好得意的,赶紧干正事。”
许放道:“对,早点抓了韩重赟回去交差,”许放指着敬希宁和明月谣,“看你们也不是路州贼军的人,赶紧让出道来我把人带走。”
敬希宁道:“你们为虎作伥,残杀豪杰,今日既然遇见了,绝不会袖手旁观。”
韩重赟道:“这群人没有人性,少侠和姑娘快快离去,我韩重赟这就替蔡将军和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敬希宁道:“韩兄不可,你重伤在身,绝不是他们对手,我和月谣既然遇上了,绝不会见死不救。”
许放道:“要想救人管老子的闲事,那得看看你们有没有那本事。”说罢把刀一举,大喝声道:“给我杀。”身后一群人顿时如豺狼般扑向三人。
明月谣一招‘剑下生花’飞身向前,剑气一洒,刺倒一片,敬希宁和韩重赟也冲了上去,韩重赟长刀伸出一甩,刀背往前面两人腰间狠狠一拍,铲倒在地,敬希宁踢腿伸掌更如拍蝇打虫一般,轻松自如。许放和刁裘见手下众人不是三人对手,一齐提刀向前,刁裘正面一刀直劈敬希宁,力气极大,一把戒刀在黑夜中呼呼作响,断木碎石,居高临下,如猛虎扑食,如狼豹猎物,火光照在刀刃之上,反射出阵阵杀气,震人肝胆。敬希宁左躲右闪,快速灵活,忽然脚走游龙,双掌齐出,直击刁裘,忽而变动掌法,脚随身转,身绕刀行,敬希宁在眼前晃动,根本无处着力,舞了几圈,猛劈敬希宁而去,敬希宁双掌举头,将刁裘戒刀夹住,快速往身后一拖,刁裘随刀向前,敬希宁忽生一掌,从其腋下而去,震得刁裘不由得往后退去。
许放手持朴刀,力气虽然不及刁裘,但刀法巧妙,循序渐进,很有章法,明月谣一剑轻挑而去,前挡后刺,忽左忽右,身形轻曼,剑下生剑,眩得许放眼花缭乱,心绪不定,乱中生变,刀法渐乱,明月谣一招‘花前折桂’,直刺许放眉间,剑身铮铮作响,踩步向前,剑尖离许放一纱之隔,忽然收回,抬腿一脚,正中他手腕,朴刀也差点从手上掉下。
许放和刁裘见敬希宁和明月谣武功高深,一时之间难以取胜,互使了一个眼神,带着余下众人匆匆而跑。
两人逃走之后,韩重赟终于松了一口气,粗声喘气拜道:“多谢两位出手相救,韩某感激不尽。”
敬希宁道:“韩兄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大丈夫所为,”敬希宁看了一眼明月谣笑道:“月谣更是巾帼不让须眉,颇有女侠风范。”
韩重赟道:“听兄台称呼姑娘月谣,还未请教二位大名。”
敬希宁道:“在下敬希宁,韩兄叫我希宁即可,这位姑娘是明月谣。”
韩重赟突然惊叹道:“原来江湖传颂的独闯孤云山,救走五大门派的那位少侠就是敬兄弟你呀,今日有幸得见,真是三生有幸”,韩重赟有仔细端详了一番明月谣,点头道:“明姑娘气质高雅,出尘不染,敬兄弟温文尔雅,智勇双全,两位真是神仙眷侣,羡煞旁人。”
谁知韩重赟这话一说气氛顿时有些尴尬,明月谣低垂峨眉,羞涩不语,敬希宁微微脸红,心中却是窃喜,连忙挥手解释道:“韩兄误会了,我与月谣只是好朋友,并非如你所说。”
韩重赟本想借着夸他二人之际感谢救命之恩,没想到不明就里说错了话,赶紧道歉,“是我想错了,两位千万不要生气,实在是抱歉”。
敬希宁道:“韩兄不必多想,不知者无罪,”说着偷偷看了一眼明月谣,见她脸上没有愠色,这才放下心来。
韩重赟捡起长柄大刀道:“两位大恩,韩某铭记于心,日后若有机会,定当相报,此地不宜久留,这就告辞了,二位也赶紧走吧,免得许放和刁裘卷土再来。”
敬希宁道:“韩兄这就要走吗?你现在有伤在身,一人上路实在是危险,况且路州义军已经不在,你今后有何打算?”
敬希宁的话说出了韩重赟的忧虑,如今路州义军已经全军覆没,前路渺茫,自己孤身一人不知何去何从,想到此处,韩重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长吁道:“我也不知现在该何去何从,走到哪是哪儿吧,若再遇人要取我性命,那也是天意。”
敬希宁道:“韩兄若是不嫌弃,不如与我一起去青雀帮吧,帮里兄弟都与韩兄一样心忧苍生,都希望能一展抱负,而且你到了青雀帮暂时是不会有人找来的,就算他们来了,大家一起也有个照应,定然可以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