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去屋里收拾我们的床吧。”赵逍遥吃了半杯茶,脑子清醒了许多,对春兰、秋菊道,他心想今晚该怎么睡呢。
春兰和秋菊走后,赵逍遥才对李香君说起她们的来历,一旁严肃的关羽也哈哈大笑。
“看来以后我得多吃一点东西。”李香君并没有生气,自嘲说。
“不说这个了,说正事吧,你们今天在青楼打听到什么?”赵逍遥道。
“我们没有去青楼,就在天津桥附近的茶楼和酒楼坐了一天。我们听说,最近连月以来,洛州政务及京城治安每况愈下,里巷汹汹,伸冤参告者不绝于缕。老百姓都怀念李唐盛世。”李香君道。
赵逍遥问道:“洛阳可是神都,怎么会这样?洛阳令是谁?”
李香君说:“听说是张易之的弟弟张昌仪。”
赵逍遥说:“难怪,原来是他,这张氏兄弟两人得宠,家族升天呀!明天就拿他开刀。”
第二天,赵逍遥带着关羽和李香君一起去洛阳令的官府衙门。
姚崇听说后,也带十来个护卫一起跟去了,说是给赵逍遥带路,负责他的安全。
赵逍遥第一次逛洛阳城,走一路、看一路,行至天津桥南,见一处豪华建筑样式颇似万象神殿,连忙问姚崇道:“这是谁的房子?这么大胆,敢仿照皇宫?”
“此是张昌宗的新宅。”姚崇说:“房子盖起来,应该未经长史审批。”
“这个张昌宗,是在找死!搞违建呀。”赵逍遥道。
“自作孽不可活,连武三思都知道收敛了,张氏兄弟却自以为有皇上庇护,无恶不作。”姚崇说,“你看那,在强拆民房呢!”
姚崇指着天津桥的桥北,那里赵逍遥却见一片烟尘腾起,有一百余人正在挥镐扒一片民房。许多房主在一旁哭着闹着不让扒,被打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我靠,唐代就有强拆了?”赵逍遥皱皱眉头,问姚崇:“这地方是在准备搞什么形象工程吗?我们看看去。”
走到跟前,赵逍遥听到小孩子的哭声,几个凶神恶煞的家奴在一家屋门口死命地往外拖一老妇人,弄得大人小孩鬼哭狼嚎。
那头发花白的老妪手扳着门框,死不松手,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抡起马鞭,劈头盖脑地抽打老妪:“找死!”
“天子脚下,竟有张昌宗这种欺田霸市的贼人!”那老妪一边哭,一边说。
“大胆,活得不耐烦了,敢骂我们张国公!”那为首的恶仆扬起皮鞭,要抽打那花白头发的老妪。
“插标卖首尔!”赵逍遥还没来及发话,关羽就暴喝一声,双眼喷火,疾步向前,拉住了那恶仆的鞭子,向前一拉,那人就摔了一个恶狗扑屎。
这时,十几个歪戴帽、斜棱眼的家奴提刀跑了过来,为首的那人满脸横肉,道:“你们是谁?敢多管闲事。知道我们是谁嚒?”
“管你们是谁,某照打不误!”关羽哼了一声,道:“欺负老弱妇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跟某单挑!”
“单挑,哈哈,那也是你挑我们一群!你听清楚了,对面是邺国公张昌宗大人的新宅,如今他的哥哥,也就是老子的主子--奉宸令张易之大人准备在桥北边盖一幢新宅,兄弟俩隔河相望。本管家奉命拆迁民房,你识相的话快滚!”
说完,张易之的管家、也是他的三叔张四拔刀上前,冲上去被关羽一脚踢翻在地。
“原来是张家兄弟的恶奴,强拆民房,持刀袭击朝廷的断案使!”赵逍遥笑着对姚崇说:“我们带这条恶狗去见见洛阳令吧!看张昌仪怎么判吧!”
“来人,把这个恶奴给我拿下!”姚崇点点头,下令道。
姚崇的侍卫也亮出了锋利的刀子,冲上前去,象揪小鸡似地把张四提过来绑了,按在地上跪好,张四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张家那些强拆的家奴,想上前抢人,被关羽横刀扫倒了一地。
姚崇的侍卫也一个个身手过人,都是灵武前线出生入死的精兵,很快张家人倒了一地。尤其是跟关羽对战的,自找苦吃,断胳膊断腿,发出杀猪般的痛苦嚎叫声!
“我是皇上新任命的断案使,都给我住手!”赵逍遥指着其他恶奴,严厉警告道:“谁若敢再在这里扒房子,凌虐百姓,强占民宅,一律就地正法!”
张家的恶奴们一听,吓得一哄而散,有人也偷偷去跟张易之兄弟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