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蕙吧,进来呀!”里面是娄言山的声音。
春蕙没有办法掩藏自己,只好推门进了娄言山的房间。她说道:“少爷,还没有谁呐,我给您打洗脸洗脚水来,洗洗吧。”
“不用了,你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
“没事儿。”春蕙说完转身出了房门。
不一会儿,春蕙提了一桶热水进来。把热水倒进陶盆里,看着娄言山洗完了脸,说:“少爷,我给您洗脚。洗完脚上炕睡觉解乏,舒服些。”
春蕙蹲在地上给娄言山脱鞋、脱袜子,又给娄言山搓脚。娄言山感觉好舒服,可是又很过意不去,说道:“蕙蕙,以后你我就是两口子了,你可以伺候我,我也可以伺候你。古人说:‘闺房之中,犹有胜于画眉者’,只有这样,我的心才安宁踏实。还有称呼也要改一下了,不要总是‘少爷’、‘少爷’的。那样让我听起来别扭。”
春蕙一边给娄言山搓脚,捏脚趾头,让娄言山感觉好舒服,一边说:“我仔细想过了,以后我还是叫您少爷。闺房里面的事,还是我来伺候您。当然,您喜欢我,愿意为我做点什么,我也不拒绝。我知道那是对我的恩惠。不管别人怎么认为,我还是保持原来做丫鬟的姿态,对今后您处理家里的事儿,有利得多。”
娄言山哪有不明白的,心中充满对春蕙的爱意和怜惜。
脚洗完了,春蕙给娄言山擦干了脚说:“少爷,您先进被窝,我要去洗脸洗脚,收拾收拾。”
“你洗完了进我的被窝里来,我等你。”
“看你猴急的,这两天都等不得啦!”春蕙向娄言山做了一个鬼脸,拿指头在脸上羞他。
第二天一早,娄言山雇了一头叫驴,把春蕙送到十里铺姐姐娄香芹那里。娄言山把族长认春蕙为干闺女,和他要娶春蕙的事儿,给姐姐和姐夫欧阳剑雄介绍了一番。
娄香芹喜得在炕上拍手,说道:“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没问题,我这个大姑姐一定当得漂漂亮亮的。我还有几件出嫁时候没有穿的新衣服,春蕙的个头儿和我的差不多,估计能穿。就穿我的,再现做就来不及了。”
把春蕙给安顿下来,娄香芹包了两件换洗衣服,和大兄弟还骑娄言山他们来的时候骑的毛驴,回到娄家庄的娘家。
过了两天,一个庄丁来传达族长的话,认亲的准备工作已经就绪,让第二天把春蕙小姐送到族长的府上,第三天行认亲大礼,全族各家家长都要出席。
胡氏犯嘀咕了:送春蕙去族长的府上,不能是娄家的人,要不是春蕙原来是娄家丫鬟的身份就会暴露。谁陪着春蕙去族长家呢?
胡氏把大儿子和女儿娄香芹找来商量。娄香芹说,那就只有找欧阳剑雄的姐姐欧阳婕了。
娄言山说:“姐这个主意我看行。婕姐那也是女中豪杰,虽然不懂武术。论见识,论应酬,都是一把好手。我一会儿找族长那儿的黄教头借一匹马去开封,把婕姐接到十里铺我姐家,末了我再回来。一会儿言水给姐雇一头毛驴,让姐回十里铺家里等我和婕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