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茕羽刚想反驳,陡然心思一转,满脸不怀好意地看向玄玉:“二哥这是在维护她?”
玄玉看一眼姬茕羽,良久:“是。”
姬茕羽愣住,九歌也愣住,这是什么意思?
“品茶在于一个品子,你二人虽然无品,但却有质的差别。”
姬茕羽脸色一黑,“二哥这是在强词夺理,我怎么就没品了,我明明已经尝到苦味了。”
“然后你吐了。”玄玉悠悠道:“浅尝辄止,还没开始便结束了。”
姬茕羽不服,“那九歌呢,她可是喝下了,怎又没品了?”
“囫囵吞枣。”玄玉淡淡地看一眼九歌:“又怎能细辫其中滋味。”
九歌一愣,似有所悟,不觉施礼道:
“请公子教我。”
姬茕羽亦是有些恍然,于是不再辩解。
“你二人的战略同在抗琪,一个困于其表,一个困于细节。”玄玉缓缓起身,走向沙盘,姬茕羽,九歌也赶忙跟上。
“茕羽之计在于主动出击,直插魂口,断琪归路,而后渡河,与微人两边夹攻,围歼达敛于微国都城阳城之下。”
姬茕羽听罢点头,“不知此计有何不妥?”
玄玉看一眼姬茕羽,随即将竹杖划至鹿河以东,相山以西的位置,“如你所言,我军渡过鹿河,必将经由此地向西驱往微国阳城,与微国军士里应外合与琪决战。”
姬茕羽颔首:“确是如此。”
“倘若琪欲有意助我渡河,且欲伏军士于相山之中,待我等渡过鹿河,夺我船只为其所用,到时,我军向东是河水,向西是大山,向南是琪国腹地,无路可逃,只有向北,单独与琪主力决战,你有几成把握胜之?”
“这?”姬茕羽一时语滞,不觉愣愣地看向九歌,九歌心中也是一凛,好一个请君入瓮。
“那九歌之计呢?”姬茕羽突然话锋一转,“如何又欠妥?”
玄玉看一眼姬茕羽,“她的计谋要胜于你,只是细节处需要再行调整。”
“如何调整?”九歌不觉好奇道。
“这里。”玄玉将竹杖挪至业水与洑水之间的昭琪衢道,“倘若琪军中计急速回琪救援,却在此处设伏断我大军退路,其余军卒则直驱越陶,汇合越陶琪军,与达敛三路夹击,与我军会战于越陶,到时我军又有几成胜算?”
九歌呆住,攻其必救之计原本就是为了声东击西,避重就轻,如今敌军应计回援,微难得解,我军自当撤离,结果退路被断,后有追兵,反倒将自己陷入两难之境。想到此,九歌不觉出了一声冷汗,忍不住看向玄玉,心中不由地庆幸还好他是自己人,否则自己怕是注定要为昭牺牲了。
“不知二哥可有应对之计?”姬茕羽脸色凝重道,想自己征战沙场多年,早听说琪国达敛是个用兵奇才,只是从未交锋,眼下若非玄玉有心参与,自己怕是真要前功尽弃了。
玄玉接着将竹杖移至琪国边邑越陶:“越陶于蔚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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